“请问——” 两人表演能力极强的应付完各种刁钻的问题,还要再挽着彼此,供媒体进行特写拍摄。 一整套忙完,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越亦晚本来就已经养成了老年人作息,晚上八点的时候就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那些干扰性极强的闪光灯好像都让人昏昏欲睡,但寒风一灌进领口又能冻的人一哆嗦。 等媒体们也终于散场了,微博上的热潮是一浪高过一浪,人们都乐得讨论各种细节。 这周的国内外的游客数量也跟着暴增,整个临都的酒店价格都调高了好些。 马车再把他们两人送回东宫,送两人各自去汤池里沐浴洗漱,换上丝绸裁成的睡衣。 等两人回房了,还不忘再端一碗生的饺子来。 ……我又用不着生孩子。 越亦晚忍住心里的腹诽,当着花慕之的面咬了一口,默默道:“生的。” 皇太子笑眯眯地吩咐御侍把这碗饺子端走,顺带把门关上。 撒帐已经行过,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落了满床。 红烛高高点起,上头描金的凤鸾遥遥相对。 越亦晚本来困的能倒头就睡了,忽然意识到些问题。 半夜三更,孤男寡男,而且只有一床被子。 好像——还要洞房花烛! 花慕之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淡淡道:“我把枕头上的枣子都拿走了,晚上免得硌着脖子。” “……嗯。”越亦晚只觉得脸上发烧。 “那我们今晚……” 他忽然很没出息的想起了那个u盘里的各种内容。 实在不行……要不试试看? 万一很舒服呢? “睡吧,都辛苦了。”花慕之关了床头灯,径直上床道:“实在不行,我吩咐霍御侍在床下还藏了一床被子。” 越亦晚红着脸爬上了床,摸索着揉了揉自己的枕头,忽然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白色的帕子。 “这是……干什么的?” 花慕之咳了一声,伸手把帕子抽走:“没什么。” 收拾喜房的随侍怎么忘了把这个收走了。 越亦晚一爬上这床,就感觉整个人像陷在一朵云里。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进被子里,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被软和的被窝吞了个干净。 “晚……” 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一歪头睡沉了。 花慕之在黑暗里眨了眨眼,听见了近在咫尺的轻浅呼吸声。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他的头发,却找错了方向,摸到了软软的脸颊。 男人垂眸笑了起来。 “安。”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越亦晚从小是跟哥哥睡大的,他小时候就是小粘人鬼,后来母亲闹事之后多了好些噩梦,好些时候都闹着要和大哥睡。 等他到了十二三岁懂事了才分床,晚上一个人住大屋子又心神不宁,就会抱着玩偶海豚睡觉。 缺乏安全感的人,总是想要抱着点什么东西。 于是花慕之睡得正熟,忽然感觉有个暖烘烘的家伙拱进了自己怀里。 花慕之:“……?” 难不成,这是在暗示…… 不对,肯定是想多了。 他微微动了一下,轻声唤道:“亦晚?” 然而某人睡得颇熟,甚至有微微的鼾声。 太子殿下挑了一下眉,勉为其难地伸手把他抱住。 还真就任他在自己怀里蜷着睡了一整晚。 越亦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觉太子已经早早的去洗漱了。 他这一觉就回足了精神,揉脸恢复清醒之余闻了闻袖子和领子。 昨晚梦见自己在花海里打了个滚,今天浑身也散着梨花的香气。 皇室果然是讲究啊,被子都要用花薰一遍,闻起来还有点好吃(?)。 他打了个哈欠,眼见着太子进来了,扬长声音唤道:“夫君——” 太子咳了一声:“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好了。” 软软糯糯的这么喊,他受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越亦晚:我闻起来好像很好吃ovo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