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他只能狠狠心道:“看来神仙是和凡人不同,死了之后肉身便彻底消亡了,城主,虽说夫人的尸体没了,可这丧事咱们还是要办的,也算给无还城的百姓一个交代。” 岳临泽眼神晃了晃,想起方才自己是怎么用枪对准了她的脑袋,是怎么扣下扳机,她是怎么倒下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中回放,清楚且残忍的将他心里仅剩的那点希望也给打散。 “没有尸体如何办丧事?就说夫人回娘家了,其余的不必多说。”岳临泽脚步虚浮的朝门外走去,声音无喜无悲的传递到管家耳中。 管家皱眉看着他离开,最终叹了声气,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这日岳临泽出去许久,直到天亮才回来,回到家中后,他已经恢复正常,又成了那个凡是不计较的天真城主。 很快无还城的百姓便知道他们的城主夫人回娘家了,只是回去后便迟迟没有回来。起初他们还觉得奇怪,但见到城主大人一如既往的无忧无虑,看起来并未和夫人有什么嫌隙,便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这种放心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眼看着几个月过去了,城主夫人依然没有回来,城里便开始起了议论,尤其是在城主突然抱出一个女婴,说是城主夫人所生之后,百姓们便隐隐有了断定,看向岳临泽的目光中也带了怜悯。 夫人回去这么久,只让一个女婴跟着城主回来,或许是不打算跟城主过日子了。 岳临泽知道城里是怎么说他和陶语的,不过对这些没什么在意而已,专心做起了自己的爹爹,一切都仿佛没有过陶语这个人一般。 众人见他不甚伤心,心里便松了口气,一些和他关系甚笃的好友,心里都为他憋了口气,便想着给他介绍些貌美的女子,好叫那个不知好歹离开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可惜岳临泽几次都给推了,平日里连饭局都不再多参与,一有功夫便往家里跑。几个好友千辛万苦,总算是把人给堵住了一次。 “如果你再不跟我们出去,那我便当没你这个朋友!”好友撂下狠话。 岳临泽傻笑:“不是我不跟你们出去喝酒,实在是家里女儿黏我黏得紧,我如果回去的晚一些,她可是会哭的。” “一个大男人整日里跟个小孩子在一块做什么,走走走,去喝酒,就这一次,以后不来纠缠你了。”好友推着他往前走。 岳临泽无奈,只好跟着去了,一行人又去了先前那家酒楼,进了同一个厢房。岳临泽进屋的瞬间指尖颤了颤,接着仿佛无事一般坐下,看着对面某个空位置发呆,直到那里坐了人,他才将目光移开。 好友叫人上了烈酒,接着给岳临泽倒满:“今日你尽管喝,哪怕你把所有佛经讲个遍,我们都不会烦的。” 岳临泽失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喝!”好友豪气万丈。 岳临泽索性就放开了,和他对饮。很快他这烂酒量便不行了,红着眼睛对着不算熟悉的友人讲佛经,友人心疼他,便耐心的接话。 好友看着他与平时喝醉时没什么两样的习惯,不知为何硬生生看出一点可怜来,他郁闷的叹了声气,转身出去透气了,一个朋友看到他出去,也跟着出去了。 岳临泽在屋里和人说着话,不一会儿腹中不适,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出去几步,便听到拐角处好友提到了‘陶语’二字。 这些日子知情的不知情的都避讳着他,丝毫不敢在他面前提及她,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两个字,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陌生,可陌生归陌生,脚步却仿佛灌了石头一般走不动了。 “你说咱城主到底图什么啊,既然那女人已经不回来了,还要为她守个什么劲的身?”一人气愤道。 好友声音中皆是不满:“就是个死心眼的,今日你妹妹来了吗?咱们定要促成这段亲事。” “放心,已经来了,就在楼上候着,王兄尽管放心,我家妹子贤良淑德温婉大方,肯定不是陶语那种水性杨花三心二意……”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岳临泽便扑了上去,一拳将人打倒在地,那人惨叫一声,错愕的看向他。 好友也惊住了,高声道:“城主,你这是……” 话说到一半,就被岳临泽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岳临泽漠然说完,转身便朝大门外走去。 好友怔愣的看着他消瘦挺拔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这人,方才一瞬间打心底出现的惧怕,让他到现在都无法缓过神来。 外头下了有一会儿的雪了,地面被白白的一层覆盖,鞋子踩过后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岳临泽冷着脸朝家中走,脸被小刀一般的冰冷的风划得生疼,后背却出了一层薄汗。 他的表情一直僵硬,直到快到家时,远远看到城主府门前灯笼下,管家抱着咿咿呀呀的女儿站在那里,女儿懵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