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刚开电视, 就看到电视里正在播现场准备的画面和解说,着急忙慌的把电视给关了, 迎着安安爸爸的怒视讪讪道:“我就是想找个电视剧看看……行行行, 我错了。” “老实点。”安安爸爸瞪他一眼, 又扔给他一瓶啤酒。此刻他们正在自己的修车行里, 虽然已经重新装修过了,但偶尔某个地方还是有弹孔的痕迹。 胖子叹了声气, 看了眼楼上紧闭的门, 低声道:“岳哥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那陶语也是,变心了不早说, 还装得跟多喜欢岳哥一样,把人耍得团团转。”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能指望他自己熬过去。”安安爸爸眉头紧缩,对这件事也是束手无策。 胖子心想这都把自己关屋里一天了, 也没见他出来, 熬过去还好说,可万一熬不过去怎么办。这话说出来很可能会挨骂,他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 楼上,客厅里地上倒了一地酒瓶子,有一些的瓶口边还有一滩喝剩下的酒, 整个地上都搞得一片狼藉,屋里溢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卧室的门大开着,岳泽整个人蜷缩在床边的地上,下巴处满是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无神的盯着地板砖拼接的缝隙。 这几天他一直在喝酒,醉了醒醒了立刻醉,只有将自己的思绪麻痹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才会稍微减轻。此刻他的脑子迟钝,连自己叫什么都不太清楚了,心口的疼痛感也就消失了。 可惜醉的时间太短,很快他就想起自己是谁、现在在哪、为什么会在这里。接下来的事他不敢再想,挣扎着起来,伸手抓了一瓶白酒,颤着手往嘴里倒,辛辣的味道立刻从口唇涌入,直接将胃里刺激得生疼。 他却仿佛舒服许多,还算满意的倒在地上,许久之后突然胃里翻涌,他伸手捞过垃圾桶往外吐,因为几天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酒,只是这酒里还掺杂着一些红色的东西。 他没有在意,吐过后整个人都瘫在地上,抱着一个酒瓶睡了过去,这一次酒精的效果持续很久,至少他的意识越陷越深,再也无力想起其他人。 一直到天黑下来,胖子实在是坐不住了,看向安安爸爸道:“咱真的不去看看吗?” “我早上的时候刚去看过,死不了。”安安爸爸沉声道,他这几天劝也劝了,可是岳泽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他也就随他去了,给他时间让他自己去想。 胖子这回没听他的,跑去翻了备用钥匙就朝楼上走去,边走边说:“你咋不说昨天就已经看过他了,他今天拿了那么多酒上去,万一喝出个好歹,咱们还要不要活了。” 安安爸爸抿唇看他一眼,最终没有阻止他上去。他虽然有些生岳泽的气,觉得他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实在是没出息,但心里到底是担心的,今天一整天没去看他,老是觉得心神不宁。 他心里觉得烦躁,就从兜里掏了根烟,还没点上就听到楼上胖子一声惨叫,安安爸爸的手抖了一下,扔了烟就往楼上冲去。 等他冲上楼后,就看到胖子正扛着岳泽脚步不稳的往外冲,而胖岳泽的唇角隐隐有血迹出现。 几个人兵荒马乱的进了医院,把岳泽送进手术室后,胖子开始去排队缴费,等办完所有手续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他回到手术室门前,看到安安爸爸后往地上呸了一声,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凭什么都是岳家少爷,一个风风光光的准备婚礼,一个连进医院都要和其他人一起排队,没猜错的话这医院就是岳临住的那家。” “你少说点。”安安爸爸面露不愉。 胖子讪讪的闭上嘴,心里还是替岳泽叫屈,两个人在门口等了很久,安安爸爸中间去把放学的安安也接了过来,几个人就在那里等着,直到医生出来告诉他们没事了,他们才彻底放下心。 岳泽住的是独立的病房,屋里就他一个病人,环境还算安静,安安就坐在那里写作业,两个大人因为太累,窝在角落里睡着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