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热”,经过高速发展,如今国内的科研环境都仍然比国外要逊色一点,更别提二十年前,那时候的学者,基本以出国深造为荣誉,如果能够留在大洋彼岸,那就是扬眉吐气的事情。 朱和峰听说过很多这样逆袭励志的故事,隔壁工程学院的那个谁谁谁,从学校辞职后去美国读了博士,现在在nasa任职,年薪几十万美金,所有人提起来的时候,都是抑制不住的羡慕,那种被人羡慕的滋味简直太好了。 朱和峰也想变成这样被人羡慕的人。 但是,那时候出国不是说走就走的,钱、学校、项目、前途……很多事情,他都必须考虑。连日常交流也是一大难题,他的英语完全都是哑巴英语,他成绩固然不错,平时考试的题目也能做得顺畅,可是真的要和外国人面对面交流,他说个“hello”都要琢磨下一句说什么。 更何况,他是因为不受梅嘉裕赏识才无奈出走的。 可是,梅嘉裕不赏识他,他出走了以后,就能保证连交流都成问题的外国人能赏识他吗? 可是当年那个情况,朱和峰觉得自己唯有破釜沉舟,但是破釜沉舟的前提,并不是愚蠢地凭自己去闯个头破血流,撞了南墙才知道灰溜溜地回头,朱和峰知道自己需要一个能给予自己“照顾”的人。 他左思右想,用透了他当时能想到的一切人脉,然而那些人,要么给他一些模棱两可不切实际的“欢迎”,要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表示了婉拒,要么发出去的消息干脆石沉大海,原本还能打个招呼的朋友火速对他避之不及。 这个状况,让朱和峰心里越发没底,“出国”的打算被无限期搁置…… 而在他几乎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漂洋过海发回来的邮件,发件人是他读研期间的第一位导师,于敏达。 于敏达是个科研狂人,也是个科研怪人。朱和峰是他当时手下唯一的学生,可以算是关门弟子了,但是,对待唯一的弟子,于敏达身为人师的责任几乎没有,对朱和峰的教授,基本是放任自流的态度,他整天都沉浸在自己奇奇怪怪的科研想法里,总是疯狂的要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根本顾不上带学生。 朱和峰的科研成绩不上不下,跟这位狂人导师的放养教育不无关系。 简而言之,这个导师有和没有一样。 朱和峰对这个导师的态度微妙,最开始在他手底下的时候,他更多的感觉是“畏惧”,他畏惧于于敏达略显疯狂的性格;后来,于敏达犯了一些错误,被学校高层从药学院院长的位置上撸了下来,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后,自己出国了,朱和峰换了导师,换到了梅嘉裕门下,这时候他的态度是庆幸;再后来,梅嘉裕对他从无青眼,表面上客气私下里疏远,他对于敏达的态度就变成了“怨恨”,他怨恨于敏达耽误了他一年多的时间。 而如今,他几乎走投无路,犹如丧家之犬,而在这个时候对他伸出橄榄枝的,竟然是这个被他嫌弃过又怨恨过的老师,可见世事无常。 在邮件中,于敏达并没过问朱和峰这些年来的经历,也许是因为那些经历他并不感兴趣,又或者,他觉得那些经历无所谓,并不值得一提;总之,于敏达表示,自己出国后,被一个有实力的资本家所赏识,在强大资本的资助下,他在英国成立了一个颇有名望的药业研发中心。 研发中心有资格招募全球知名学者作为访问学者,而他和平城大学有关方面的领导关系不错,如果朱和峰有这个意愿,他可以提供给朱和峰一个公费访问学者的名额,并且,朱和峰还能保留自己在平城大学的教职,访问期一年结束之后,朱和峰仍然可以回平城大学任教,如果他表现良好,研发中心还可以给朱和峰发兼职聘书。 这个消息让朱和峰欣喜若狂,但是他一想到于敏达略显诡异的行径,对这个消息就又忧心忡忡起来。 但是当年的他别无选择,他再三确认了确有其事以后,赌博一样地登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 在英国的经历艰难而不堪回首,他到底也没避开自己那些不好的猜测,朱和峰一直试图避免回忆他那一年的经历,但是他此番再经历一番名誉上的大起大落,重新回忆起那一年的经历时,他突然有了一种空前的优越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动心忍性,方能增益其所不能。 朱和峰觉得,陈雅云所经受的那些“考验”跟自己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可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