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回事,不免也尴尬。 吴管事走到窗户边,狠敲了几下,屋子的声音停住了,传出来粗暴一声,“哪个人坏爷爷好事?”吴管事便出了一声,当下屋子里一阵忙乱。吴管事一招手,不多时,一个小厮并一个丫鬟衣裳凌乱就从屋子里面给揪出来了。 那小厮瞧见远处的大小姐,再看近处的吴管事,忙磕头求穆语蓉饶过这一回。那丫鬟只是缩在一旁嘤嘤的哭,倒更似吓傻了。吴管事对着小厮一鞠躬,脸上堆了笑,说,“叫您一声爷爷,您敢答应么?”小厮顿时越发愁眉苦脸。吴管事脸色一变,手一挥,又道,“把这对奸夫□□押到老夫人那儿去听候发落!”顿时又是两个人又是一阵的哭天抢地。 到了紫荆园,吴管事将事情和穆老夫人说一说,老夫人便也是气。下面跪着的那丫鬟依旧是哭,小厮依旧是求饶。当下却见一名老妈妈哭着进来了,便也跪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这人穆语蓉却认得,正是周善福家的,也在穆国公府服侍有十数年。 那丫鬟一直低着头,反而叫穆语蓉没有看清楚,谁知道却是周善福的女儿。拜倒在地之后,周善福家的便痛哭流涕又是骂女儿又是求情,只望穆老夫人可以饶过她女儿这一次。 穆老夫人看着直皱眉,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今日既做错了事情,便得自个担着。我又能如何了她?不过逐出府去罢了。你且将她领回去便是。”人被赶出去,身契还在穆国公府,这却是无声无息将人逼上绝路的做派。 “求老夫人开恩啊,求老夫人饶过她这一回,就让她往后在府里干些粗活累活孝敬着各位主子吧!”周善福家的又是一阵儿哭,一阵儿喊。那绿丫也终于知道开口为自己求饶。 穆语蓉注意着老夫人的神态,思量半晌,方走到老夫人的身边,扶着穆老夫人,眼睛望着周善福家的便说,“虽说这次的事情确实不是个便宜事,该处置的半点都不能够手软,但我也知道老夫人向来心软,重情分。” “打量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娘就在府里头伺候祖母和婶子们了,若今日不看情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又担心祖母心里不好受。我倒记得,小时候,她娘也曾抱过我在后花园里玩过许多回的。看着她为了女儿这般,却也觉得……”穆老夫人看向她,穆语蓉便略点了一下头,又看了眼周善福家的方收回视线。 穆老夫人紧绷着脸,稍待片刻,方说道,“我素知你女儿是个安分守己的,没得是叫哪个黑心肝的威逼欺负,才会做下糊涂事。且念在你这么多年在府里头做事甚少出错的份上,人是不敢再用,你自个领回去,到时候来赎就是了。” 那小厮却并非家生子,且说不得是被穆老夫人说中了,自就一下子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求饶也是无用,终只能够被人拖出府去,再没有办法作任何反抗。周善福家的领着自己绿丫磕头谢恩,互相抹着泪也终于退下了。 穆老夫人上了年纪,精力早已不比从前,今日再处理过这一桩事,已是累怠。穆语蓉扶她回屋去休息,穆老夫人便一面走一面慢慢说,“由是我已经老了,到底管不得这么许多,往后若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自处置便罢了,也不必再抓到我跟前来。等处理妥当了,再来回我一句,我听过就是。” “祖母怎么的就老了呢?倒是孙女尚小,还担不起这一大家子,只能够累祖母多照顾着。”穆语蓉并不顺着穆老夫人的意思,将担子挑过来,穆老夫人也没有再说什么。等服侍着她睡下了,才回了南秋院去。 周善福家的领着绿丫在南秋院门口等着穆语蓉,见她远远的来了,忙迎上去,就跪在她面前磕头谢恩。穆语蓉住了步子,只是说,“起来吧,也不必谢我,我也没有做什么,回去尽快将银子凑足,好好把人带回家罢。” 穆语蓉越是这样说,周善福家的和绿丫越是冲她磕头。直到穆语蓉进了南秋院也瞧不见她的身影,周善福家的方起了身,又气得恶狠狠打了绿丫好几下,骂了几句,终于拽着绿丫走了。 · 打听到周氏的娘家周府近来正在招小厮丫鬟,兼穆语蓉念着再替弟弟添两个中用的人,自然就想到之前放在黎叔那儿调||教的那八个人。多少有些日子了,好不好也有了苗头结论,穆语蓉便提前知会一声,到黎叔那里去了一趟。 因着日头不错,晒着暖和,黎叔吩咐仆从搬了桌椅到院子里,又叫人泡了热茶送过去,请了穆语蓉坐了下来。穆语蓉坐下之后,又请了黎叔也坐下,客气推却过后,才终于将那几个人带过来了。 毕竟只是当做下人来调|教,也不是当小姐供着,有的吃有的穿有活干,给点儿花用便是很不错了,况原也是灾民难民,本连个去处都没有。早先将分寸都拿捏好了,也就不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既然都被留下来,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