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跟了上去,好奇地问:“你们当探员的对这种‘忽然袭击’都特别敏感戒备吗?” 岑戈活动一下手腕,“习惯性制服。” 赵苏漾点点头,走了没一会儿又落在岑戈身后。快到宿舍时,她不知怎么着顽皮心起,悄悄跑了几步跟在岑戈身后,她不是轻浮的人,不敢像那个男生一样真的去抱他,就伸手不痛不痒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肘。 岑戈真的飞快地转身,迅雷不及掩耳握住她的胳膊,一副马上也要把她双手反剪摁到在地的架势。赵苏漾心里大喊不好,悔不当初,自己干嘛没事挑战探员的反击速度呢? 她脖子一缩,死死闭上眼,只盼自己落地时别破了相。 谁知,岑戈并没有“习惯性制服”,只是把她拉近,伸开双臂抱她入怀,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又放开她,退开一步,微笑道:“happy hug’s day.” 赵苏漾双唇微张,眨了两下眼睛,机械地回到:“……happy hug’s ……day.” 岑戈颔首,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一阵风吹来,伴着点点樱花瓣,额边发丝搔着赵苏漾的脸颊,些许痒。她抬手把发丝勾在耳后,手指触到脸侧,温度比平时略高。 happy hug’s day. ☆☆☆ “卧槽,你从哪儿找到这些东西的?”阿东浏览着岑戈拷贝进办公电脑中那个命名为“向蔓”的文件夹,惊奇地叫道。 岑戈挑了几张照片彩印出来,“有必要会一会范琨谊。” “你怀疑他也有份?”阿东一边问,一边找范琨谊的联系方式。 资料上夹着一张范琨谊的照片,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西装笔挺,风度翩翩,充满中年男人的优雅魅力。虽是外语教授,他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相信是不少女学生欣赏的对象。 “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还不能下定论,向蔓的死可能不单单源于他妻子的妒忌。”岑戈阻止了阿东按号码的动作,“不必打草惊蛇,晚上我们直接当‘不速之客’。” 阿东想了想,觉得岑戈说得有道理。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一边说话一边喷烟,“萌宠天堂,什么狗屁,分明就是动物的地狱!这范琨谊戴个眼镜看着人模狗样的,私下里爱好这么奇特。像他这种人吧,我也见过几个,哼,妈的,变态,喜欢看这种视频,喜欢被别人虐。大概去年,查了个案子,查来查去,原来死者嫌普通的方法不够劲,自愿被人给勒死,还签了个什么破协定,要求被勒死之后,对方要把他的头砍下来并拍成视频放网上去。勒死他的那人不敢,弄死他之后就跑了。死掉那人,学历不低,工资是我们的两三倍,妈的这种人到底什么心理?多少人辛辛苦苦干活、和病魔作斗争,就是为了好好活着,他们身体健康衣食无忧、受人尊重爱戴,尽搞这些屁事叫人恶心!” 岑戈站在窗边安静地听完阿东的叨叨,慢慢转身过来,“人各有志。有生的冲动,同样的,就有死的冲动。因为空虚,施暴也好,被施暴也好,他们能从中感到天堂般的快乐,像磕了药一样,认为这种快乐百年难得一遇,所以欲罢不能。” “他们那什么j.b天堂,我觉得有酒喝、有烟抽、有女人、没案子的时候就是天堂。”阿东流里流气捏着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 岑戈抿唇一笑,“话糙理不糙。” 阿东自觉有点放.浪形骸,尴尬地笑笑。 晚上八点多,岑戈和阿东来到了位于嘉华市区某小区十六层的范家,按门铃时范琨谊就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磨磨蹭蹭的让他俩进去,整个人故作镇定,但明显肢体有些紧绷。 和资料照片中一样,范琨谊戴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虽然身着家居服,但仍有一种儒雅气息。 岑戈环视一圈客厅和阳台,这里和那些帖子中的背景相似度极高。他开门见山,掏出洗好的一张照片,“这个女学生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范琨谊飞快地回答。 “看都没看,就说不认识?”岑戈反问。 范琨谊耐心地回答,“真的不认识。” “向蔓是你曾经的学生,至少有两年都上你的课,难道你不觉得眼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