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还穿着睡衣,不太情愿下楼,扭扭捏捏的说, “我懒得换衣服。” 沈屹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从衣架给她拿了件外套,套在她肩上:“走。” 陆晚晚不情不愿被他给拉走了,天气寒冷, 她缩着脖子, 跟在沈屹身后像个小孩一样, 小小的一只。 客厅里, 李行手里拿着烟,又不敢点, 伸直了长腿,感叹道:“屹哥还真是一刻都离不了陆晚晚啊, 我看他们离婚也是没戏了。” 赵时州冷笑了两声:“就陆晚晚那个性子, 谁受得了。” 李行回:“屹哥受得了啊,我看他还乐在其中。” 前几天公司里有水灵灵的小姑娘给他投怀送抱, 都不为所动,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二十岁的小姑娘在办公室外哭的梨花带雨, 他看了都心疼。 屹哥看着似乎随和好亲近,其实心跟石头一样硬,怎么都捂不热,也不会怜香惜玉。 “这些日子, 我发现陆晚晚好像也挺可爱的。”李行不知怎的发出这声感叹。 如果以后都不张口闭口就要钱,那就更好了。 赵时州冷笑更甚,讥讽道:“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李行弹坐起身,认真的说:“自从上次她解开老爷子那盘残局,我就对她刮目相看,这个人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 本来以为她只会花钱。 赵时州那次并不在,不过之前已经从傅承淮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他是不信陆晚晚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说不定是提前背好的,再拿到他们面前显摆。 就陆晚晚那张祸害人的脸,长得也不像是看的懂围棋的人。 * 陆晚晚似乎从来都没有和沈屹一起逛过超市,家务事都被他一手包办,她还真的没管过这些琐事。 小区门口的超市很小,店老板已经认得了沈屹,平时都是他一个人过来买日用品,今天手边多了个姑娘,乍一看还挺漂亮。 沈屹和她十指相扣,先是去挑了几块新鲜的排骨,然后又去挑了一只收拾干净的鸡。 经过的零食区时,陆晚晚都走不动道,一口气拿了五袋黄瓜味的薯片,往手推车里塞。 沈屹拧着眉,默默的又全部给放回货架上,“太多了。” 陆晚晚没好气道:“家里那么多人,买一袋回去也不像话对?” 她只不过是拿李行他们当借口。 沈屹淡淡回道:“他们都不吃这些的。” 陆晚晚最终只拿了一袋薯片,结账的时候,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个,问:“这位就是沈夫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呢,长得真漂亮。” 陆晚晚对她笑了笑,“谢谢,老板娘你也很漂亮。” 老板娘被她一夸,笑的花枝乱颤,脸红了红:“沈夫人真会说话,也真的有福气,如今像沈先生这么顾家的男人真的不好找了。” 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索性就没回答。 沈屹默不作声的付了钱,一手提着塑料袋,另一只手牵着她就出了超市。 上楼之前,陆晚晚听见沈屹低声嘱咐道:“回去之后,离李行他们远一点。” 陆晚晚脚步一顿,鼻尖被冷风吹得粉红,她说:“你刚刚把我叫出来是不是吃醋了?” 她连话都没和李行说几句,就被他这么捞了出来。 沈屹的耳朵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出来的,看着越来越红。 他沉顿一瞬,回:“不是。” 他不愿意承认,陆晚晚也懒得逼他。 这个人很闷骚的。 李行并不好打发,吃完饭后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打算 。 陆晚晚看沈屹脸都黑了,表情看着也怪烦躁的,就差直接问李行他什么时候滚蛋了。 可李行本人倒像没有察觉出沈屹的厌恶,刻意往陆晚晚跟前凑,和她亲近。 “嫂子,你会打牌吗?” 陆晚晚点头:“我会啊。” “咱们打牌?怎么样?刚好凑一桌。” 陆晚晚寻思着李行看起来就像没安好心,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算盘,她摇头:“不打,家里没桌,而且沈屹也不会打牌。” 李行听得心里一乐,屹哥不会打牌?他在赌桌上一掷千金的时候,还没人是他的对手。 李行张嘴,话到嘴边,他被沈屹冷冷投来的一眼看的心凉,笑了两声:“那就算了。” 陆晚晚也挺可怜的,屹哥似乎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她,没让她知道。 李行高三那年才认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