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时间去让云儿明白自己的心意,说不做,时间总是能证明一切的。把人儿揽在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交融的呼吸和心跳声。 此时,潭柘寺。 “可是到了潭柘寺?”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无心看风景的雪如静静的躺在了软榻上,眼里说不出的悲伤。若是个纤纤美人,倒是能叫人多怜惜上几分,只可惜现在的雪如不仅年华不再,就连当年的风情也未留下一分。 “回福晋的话,还未到呢,只不过是有只小猫小狗挡着道了,倒是让福晋您惊着了。”秦嬷嬷出去看了看,又回来禀告道。 “什么人竟敢拦着本福晋的道了,”雪如冷哼了一声,“胆子可是大得很。” 刚想下去瞧个究竟,只听见——“你们这是做什么,若是伤着了我们白姨娘,到时候要你们好看!” “一个小小的姨娘就敢在硕王府面前撒野,本福晋倒也是见识到了。”自从知晓假贝勒皓祯过世了以后,雪如的脾气就不是很好,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出府为自己的女儿祈个福,却又遇上了这事儿,怎叫她不恼火。拉开帘子便走了下来,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身着了白色的衣衫,头上抿着一朵粉色的海棠花,没什么特别的修饰,不过那衣衫的缎子还是不错的锦缎,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的。 乍一看到眼前的女子,雪如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使得她不得不仔细瞧了瞧眼前女子的样貌。小巧的鹅蛋脸,半含烟雨的杏眸,菱形的小嘴娇艳欲滴,只是这脸色略显得苍白了些,不过确实是个美貌的。只是为何自己会觉得如此的面熟?雪如的心中有些不解。 低下头感受到雪如的目光,白吟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心中恨意滔天,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按捺不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千寻万找的好额娘,竟然是眼前这个害得自己不得不委身与那福尔康的硕王福晋。原本是那金枝玉叶,如今却成了万人唾弃的歌女,只得昧着自己的心,服侍着那个令人作呕的福家大少爷。 “秦嬷嬷,你看那女子是不是有些眼熟啊?”雪如问道。 如此一来秦嬷嬷倒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其实第一眼她就认了出了,那挡着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迷惑了皓祯贝勒的白吟霜,只是如今瞧起来,不知为何,却把她与当年的福晋混在了一起,那眉眼、那通身的气派,端的是年轻时的雪如不假。 当初在处置这白吟霜时,自己便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为了福晋和硕王府的前程给隐了下来,只是如今……秦嬷嬷抬眼看了看头发已经花白了雪如,失去了照拂多年的养子,若不是有什么能让福晋缓过来,怕是以后福晋…… 不行,若是此事传了出去,自己丢了性命是小,怕是福晋也难以脱身了,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回福晋的话,您确实见过这位姑娘,只不过您当时在气头上,没有瞧仔细了,自然也没有记下,”秦嬷嬷按捺下了心里的想法,“这不就是那白吟霜,当初福晋教训过了,奴婢还以为她早已经不在京中了,没想到现如今她还在呢!” 想到当初让自己在王爷面前丢了脸面的白吟霜,雪如的脸色不好了,直把初见时那份亲切之感抛在了脑后,对着身旁的侍卫道:“你们几个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拉开,少挡在路上碍眼!”说完头也不回,就准备上车了。 “大胆!”白吟霜身边的丫鬟可不依了,说起来这小丫鬟也是个没脑子的,三番两次被白吟霜当枪使,却还自我感觉良好,“你们可知这个我们学士府上最最得宠的白姨娘,要是伤着了,可要你们好看。” 要说这京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官多,什么学士、侍郎的,一抓就是一大把,这硕王虽说没有实权也不是宗室的,但好坏是个亲王,总比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学士高上不少,更何况还只是个姨娘,说到底不过是个玩物,这几个侍卫哪里会把她们放在眼里。上前拉着白吟霜的衣袖就往路边扯,说来也是巧,只是轻轻这么一拉,这衣服竟然破了一个口子,只见白吟霜这肩上露出了那朵梅花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