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邢应苔出门后,邢春霖忙从被子里钻出来,他跳到地上,热得浑身是汗,双手来回在脖颈处扇动。 招财坐在书桌上,冷眼旁观。 邢春霖犹豫着不敢看招财的眼睛,半晌,轻声问: “……小、小叔?” 邢应苔买了药后匆匆赶回来,看着邢春霖吃下药后。他说:“再痛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邢春霖忙喊:“不!不……哥……我胃好痛。” 邢应苔一愣,想了想,说:“我给你熬点粥吧。” 拖得一时是一时,邢春霖连忙点头,哼哼唧唧地说:“哥,你别走了。” 邢春霖和邢应苔年龄差太多,邢应苔读大学时邢春霖小学还没毕业,再加上血缘有点稀薄,两人之间一直不怎么亲密。 所以邢春霖说完这句话,邢应苔愣了好久。 他坐在邢春霖床边好一会儿,然后出门给庞桐的表妹打电话,准备告诉她,自己家里人生病,不能过去。 因为邢应苔关门声很小,直到他开始通电话,邢春霖才抬起脑袋,朝招财那边看看。 招财正襟危坐在邢应苔的床上,面若冰霜。一只猫怎么摆出面若冰霜的表情呢?总之邢春霖是看出来了。 邢春霖用嘴型问:“怎么样?满意吗?” 招财抬起爪子,向下压了压,示意他赶紧躺回去。 于是邢春霖又躺了下来。 邢应苔很怕邢春霖病情恶化。弟弟寄住在自己这里,人好好的来,住了没几天就到医院里去,这事要是被父母知道了,说不定心里会难受。 如果是亲兄弟,当然不会考虑这些,可邢应苔身份敏感,不得不比别人多想一些。 幸而当天下午邢春霖就康复了,他洗了个澡后坐在餐桌连喝了两大碗粥,邢应苔琢磨了一下,用委婉的言语劝他病刚好不要吃太多。 邢春霖含泪道:“没关系,哥,我挺好的。” 学生放寒假时反而是邢应苔最累的一段时间,临近高考的学生都开始悬梁刺股,连带着邢应苔自己都不得不认真起来,好像回到了自己高中时的日子。 连番辛苦,邢应苔过敏又开始复发,眼看要春节了,空气质量变差,到时候说不定情况会更加严重。 邢春霖一直跟着邢应苔的班,所以哥哥的辛苦看得清清楚楚。就他本人自己来说,邢春霖以为连续学习两个小时就很了不起,谁想到读到博士的哥哥写文章、备课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呢? 邢应苔开始兼职后,不仅不用家里出学费,更是经常给家里寄钱,而且越寄越多,因此邢春霖总有一种赚钱很轻松的错觉,似乎哥哥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如今看来,绝对不是。 这些天邢应苔不仅忙于补习班的工作,更是东奔西走找合适的房子。最终他选了一个虽然离学校远了点,但允许养猫、而且人流量少的房子,房东答应邢应苔让他春节后搬过来。 这天邢应苔出门和房东商量租金并签合同,只剩邢春霖在家写寒假作业。 邢春霖老老实实在书桌前写东西,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过了半分钟左右,趴在窗户边向外观看的花猫声音奇怪的‘嗷’了一声,并且扭过头,朝邢春霖甩了甩尾巴。 那叫声听起来并不像猫,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