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熙缠的布条每根都是刚好盖住伤口,所以稀稀拉拉,纵横交错,比起绷带更像是一种紧♂缚装一样。 再加上他的轻薄衣料,二者看起来是何等的伤风败俗! “你伤口时间太久了,通风透气比较好,别密信那些包成粽子的蒙古大夫,我不会坑你的。”夏元熙笃定道。 “不是这个问题!你马上拆了重包!”左丘伯玉强烈要求。 “浪费的材料怎么办?我可是自掏腰包啊,这些药材也不便宜,有些城里都凑不出第二份了。好歹等回昆仑找我师兄,他功德值高,爱在门派拿多少就拿多少,现在就先忍忍吧。” “呃……可恶……”任他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现在他身无分文,要靠夏元熙养活的事实。 被喜欢的女人保护,还要花她的灵珠,或是仰情敌鼻息,承那个该死的玄微施舍?! 不,绝不! 左丘伯玉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那之前养好伤,一定要避免出现像夏元熙替自己向薛景纯求药这种丢脸的事。 比起这个,之前街上对他穿着打扮频频侧目,窃窃私语的行人似乎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被当做男宠又怎样?! 浑然不觉得自己下限又成功降低的左丘伯玉再也没有抱怨,默认了身上包扎方式奇怪的绷带。 “二位客官,一间套屋上房?”客栈伙计暧昧地看着眼前的道姑,那人带着衣着骚气的金发俊美青年,据他多年经验,一看就是和自己面首出行的修真世家小姐,于是半是笃定地问。 “随便。”夏元熙反正也不睡觉的,这间房只是歇脚用,还有就是为左丘伯玉养伤。而且,这种套房一般都分隔成几间,她其实只要其中一间暖阁就行,连床榻都不需要,一个蒲团足矣。 倒是左丘伯玉制止道:“不,两间……” “一间够了,不然无论我过去还是你过来都比较麻烦。”夏元熙说的当然是疗伤的事。 果然是那种关系啊! 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你在说什么……”左丘伯玉在暗地里投来的各色“了然于心”式目光中更加局促不安,“我倒没什么,你一个女子,怎么如此不注意名节!别听她胡说,是两间。” 什么嘛,穿成这样招摇过市,也没让人家完全搞上手吗?这欲拒还迎的段位很高啊…… 伙计心中对那金发异域人欲擒故纵的把戏暗暗鄙夷,大笔一挥,笑容满面地为两位豪客开了两间上房。 左丘伯玉快步走进自己那间,掩上门,就这么靠着门滑落,坐在地上。 原本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种种非议和鄙夷,但是当他发现那些淫(和谐)邪下流的目光更有部分投向夏元熙,猜测她道袍下面藏着多么强烈的欲(和谐)望时,却完全超出了他理智的承受能力。 “混蛋们……若是我伤好了,非把你们都炼成魔眼不可!”他恨恨咬牙。 这时,门却被谁轻轻敲响了。 是她吗?这么晚了还过来,若是被人看见成何体统?但要是不开门,被人看见她站在门前,像是准备来过夜的样子,也是不美。 左丘伯玉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发现站着的却不是夏元熙,而是一位脂粉气有些重的妖艳少年。 那少年一看是他,媚气的笑容不见了,转而变成一种防备和疏离:“是你啊……难道是另一间?” 另一间?莫非他找的是夏元熙? “你找她,究竟想如何?!”左丘伯玉鹰隼一般的碧瞳闪烁着慑人的寒光,抓起那少年的领口质问道。 “你做什么?快放了小爷!” 左丘伯玉毕竟重伤,少年废了一番力气,倒也顺利挣脱。 他整整领口,晦气地撇嘴道:“想如何?小爷还不就想着和你做一样的事。” “收起你那些无端猜测,滚回去!” “嘿嘿,别装了,这里上上下下,谁看不出你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