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难以应用在斗法上,毕竟仙人之间战斗都是法宝来去,如果没有可以当做承载的宝物,这污血也泼不到那么远。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深入洞穴,如果血河喷涌,那真是避无可避! “不劳费心,我等自有办法,刑狱主保重。”薛景纯取出三口圣剑,将自己、夏元熙以及玉重楼裹挟在内,直直冲向一道汹涌的血河浪潮。 就在刑无道以为三人就要化为这污血河的一部分时,却见三道圣剑形成了一轮牢固的结界,将血水通通隔绝在外,涓滴也不能入。 “他们有办法出去!快拦住他们!”刑无道大吼道,后面的乔博等人早就催动各种魔道法宝,打算破去圣剑的阵型。 可是,四周激荡的污血成了他们最好的□□,凡是法宝在路上淋到,立刻失去灵性,轻则摇摇欲坠,不再具备杀伤力,重则一头栽下,如果不捡回来好好温养几个月,估计是发挥不了效力了。 短短数息时间,地下的血河越涨越快,魔修们只能苦苦支撑,根本抽不出手段来阻止三人,只得先调动全身解数以求自保,所以无论是刑无道、乔博还是白莲尊者,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乘着滔天血浪,扬长而去。 经此一战,西海的魔修们都元气大伤,大概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起什么风浪了。 云海之上,夏元熙久没用过太华雷音剑,一出马就斩落敌方一员大将,看着漫漫云海奔涌,也是豪情勃发,弹剑作歌道:“登仙抚龙驷,迅驾乘奔雷。鳞裳逐电曜,云盖随风回。” 这是昆仑一位前辈剑仙所作,她吐字清越,少有宛转娇媚,更有一股英气在里面,倒也气势如虹。 玉重楼一路上就开始折磨血河老祖的元神,魔道中人手段毒辣,血河老祖刚刚已经被他弄得魂飞魄散,但是一旦完成了这个心愿,玉重楼多年宿怨一吐而空,又觉得失去了目标,心中似乎空了一块。 从小,他就被母亲灌输了如何掌管极情宫,准备日后一统西海,成就一番霸业,可是现在来看,西海魔宗精英也不过如此,成王败寇如过眼云烟,甚至极情宫本身也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东西。于是,他陷入一种彷徨的心境,一路上只是漫无目的跟着夏元熙他们前行,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他听得夏元熙弹剑而歌,那种逍遥自性的爽快感如同一阵长风,将他心中迷茫一扫而空。 或许,那是全然不同的一种生活方式,放下一切不该背负的东西,从此只为自己而活。 “二位道友,在下现在无处可去,不知昆仑是否敢收我这魔道妖人?”他索性豁出去问道。 “仰慕我的英雄风采准备弃暗投明吗?不得不说玉道友你眼光很准嘛……”有人慕名而来,要加入自己门派,夏元熙显得十分得意。 “玉兄打算从事护山灵兽的工作?”薛景纯淡淡问道。 这毒舌得……玉重楼只觉得脑门充血。 这个该死的玄微真人真是赤-裸裸地表达了他拒绝的意愿。 等等……他为什么这么不客气?明明之前至少还保持了表面上的风度礼仪。 好像自从他从那边回来,看向自己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善,而且那目光有若实质,针刺似的盯在他抱着夏元熙肉身的手上。 难道是? 玉重楼多年混迹情场,立刻把其中关窍摸得门清,心知这位玄微真人是嫉妒了,不得暗想:明明是你让我保护她的,现在却来吃这哪门子的飞醋? 不过能让他不爽,玉重楼念头就通达了,于是转而换上一脸笑眯眯的虚伪笑容:“谢玄微真人成全,在下就叨扰了。” 一瞬间,他觉得那双眼睛的视线已经不是暗暗刺人,而是不加掩饰地用刀子砍人似的。 “灵兽?原来萝卜……啊,不,玉道友还能变身?我一直以为半妖露个耳朵就算极限了。”夏元熙好奇地问。 那双眼睛里面没有恶意,一点也不像别的修士那种“非我族类”的潜意识,或是“我懂的”之类暧昧的笑容,只有孩子似的好奇。 他本来很讨厌人探究他的血统身份,但是唯独面对这样的目光,却怎么也厌恶不起来。 “当然可以。”玉重楼话音刚落,一阵云烟就把他把他包裹起来,散尽后只有一只六尾的白狐踏在云朵上,银亮的皮毛蓬松厚实,一对眼珠就像是最纯正的金绿猫眼石,极其漂亮华贵。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类面前变成白狐的样子。 “哦!”小伙伴夏元熙表示惊呆了。 “我的手!啊……它擅自就想伸过去了……快停下!” “……想摸就摸吧。”白狐自暴自弃似的口吐人言。 她伸出手戳戳一条蓬松的大尾巴,这才摸上去,果然手感和想象一样,云朵似的软绵绵的。 与此同时,玉重楼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恶意。 希望在昆仑的地盘上,不会被玄微暗中杀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