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知道担心吗?我可是一直如此,都快成为习惯了呢……”保持这样高压的姿势,薛景纯声音不大,甚至口唇动作都很轻微,但暗藏其中的平静怒火宛如地下熔岩,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他隔着衣服,手指描绘出夏元熙腰际一条旧伤的轨迹,“就这样把你从里到外都脱掉,不留寸缕,仔细检查清楚你身上究竟有多少这样的疤痕,直到你它们来历都交代清楚之前,不允许穿任何东西。” 那眼神,好像是被蛇盯住一样!丝毫不敢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夏元熙忍不住肌肤的颤栗,明明他只是把轻微接触她腰际,巡游那道旧伤的指尖拿开,她却感觉好像随着他手指的离去,全身力气都被抽的一干二净了,就这么背靠玄关的墙壁慢慢滑下。 “所以,至少在今天,不要试图惹怒我。”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神,薛景纯转身背对她。 对,就是这样。 你应该对我心生惧意,不然仅靠我自己的意志抵挡诱惑,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像是要遗忘指尖留下的温热和触感,薛景纯有些粗暴的捋过自己被割了一般的头发,继续把它剪短到合适的长度。 “你不能出去……”只有这点她绝不退让。 “理由?说来听听。我现在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少,要欺骗我,也请玄玑用一些聪明点的借口。” 这几天感觉周围多了许多物件,好像都是他网购买来的,当初的一千赌金肯定不够!难道是偷偷作了什么兼职? 不可能的!当初只给他买了拖鞋和居家服,这种穿着不会出现在工作中……也就是说,他是在家里赚的钱! “师兄你难道趁我不在做了什么?!” “翻译。虽然只是一些很少的钱,但也只是了解这个世界得到的副产品罢了。过几天我就会外出另找一份工作,应该比玄玑现在做的更有效率,你只要每天在这里等待我回来就好……对了,要是下班时看不到玄玑亲手做的晚饭,我会伤心失望以至拒绝进食,所以,那份要到做很晚的零工,我希望你能辞掉。”带着亲切笑容说着一点都不亲切、内容蛮不讲理霸道专横又无理取闹的话,薛景纯在谈论中完全占据了主动性。 他竟然威胁我…… 虽然确实是小看了他,没想到几天时间,这个人精就反客为主,要骑在她头上了…… 夏元熙震惊。 不得不说他的威胁还是比较有用的,至少夏元熙刚刚就已经在考虑换个什么能在三四点种就能回家的零工。 不,我不能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师兄……你没有身份证明!”夏元熙终于想起一个靠谱的理由,就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于是拼命想要说服他。 “那个啊……”薛景纯弯下腰,十分有绅士风度地向夏元熙伸出手,“泰籍华人亚赞多,初次见面,不知夏小姐是否愿做我中国之行的向导。” “这是什么鬼!” 不久后,夏元熙就在薛景纯手上看到了一连串护照、签证、身份证明之类的资料,而且十分精致,上面用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印着资料,而照片那栏赫然是薛景纯的脸。 “这假证做工不错啊……然并卵,一进电脑监测就会露陷。” “不,这是真的。” 正如薛景纯所说,这些东西实打实是泰国官方给的。他通过代理人贿赂工作人员办理假的出生证明,用假的出生证明申请办理身份证,最后获得泰国的身份证和泰国护照。这样一份“官方假货”只要25万泰铢罢了,折合人民币五万不到。 事实上,泰国户籍管理混乱,冒用已死公民身份办理假身份、或是一证多人用的情况时有发生,甚至大多数游客都知道,黑市上卖自己护照可以换200美元,而代价不过去有关机构挂失罢了。 薛景纯选择的这个途径价格最贵,但也最为安全,现在他也已经是泰国官方注册的合法公民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夏元熙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利用能力抢银行去了。 “一份古梵文论文,换一位泰国教授帮我打理好了一切,甚至连学习进修签证都办好了,是不是很合算?”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红果果的学术*,好像把这份炙手可热的荣耀拱手让人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似的。 这让从下到大最多犯过看“设备老化,游客止步”也照去不误之类小错的夏元熙睁目结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