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熙手中价比等重白银的精钢直刀断为了两截。 “就算你用剑气覆盖凡兵,使之坚可抗北海寒铁,可是刀本身的材质是不能经受寒气侵蚀的,并非你之过,等你有了趁手的玄兵,再来一战吧。” 夏元熙看着横勾站立的谷寒,心中却想起了崖壁上的剑痕。 “天道已自局人,又何用彼山,挠此万里长浪?”她自言自语道。 站在她面前的谷寒,无论是修为还是兵刃,都稳稳压过自己,如同高不可攀的绝壁一样。但是即使是巍峨的山岳,又何尝真正阻挠过海洋?海水即使正面受阻,也会因势而动、随器而形,随波逐流却不失本色。世人皆以为,那位玄微真人是不忍见海浪在崖下粉身碎骨,所以才一剑破山;但是夏元熙觉得,他当时一定认为人如沧海,而山岳阻水,注定徒劳无功,他一定是坚信着人定胜天,这才削去山峰以明志,否则留下的剑意不可能如此纵横恣肆,气势峥嵘。 “所以,我只要化身为海洋就可以了。”夏元熙拿着半截残刀,欺身上前。 “还不死心?放过我吧……我向来不惯大欺小。”谷寒抱怨道,还是提勾应战了。 只见夏元熙左手一挥,上下各一的两道银光如流星赶月般朝着谷寒激射。千钧一发之际,谷寒收回寒水勾,竖刃胸前,堪堪挡住。 “这东西有有意思,不过看起来似乎有限制。”谷寒稳住发麻的虎口,看着夏元熙眼中迅速黯淡的两颗星道。 夏元熙仍然不答,挥舞着断刀向谷寒斩去,可是只剩半截的刀刃长度应该是够不到他的。 “什么?”只见残刀将至的时候,突然喷吐出一道白金色的光刃,补足了距离。谷寒刚用寒水勾准备格挡,勾刃如同抽剑斩水一般从光体中交错而过,他心中一惊,慌忙一个翻滚躲开了刀芒,起身顾不得身上的泥土,惊呼道:“剑气外放?你没用过驻颜丹吧?!”看夏元熙满头雾水的样子,他又失笑:“用着凡铁的兵器,怎么可能有驻颜丹。” 剑气外放是许多御剑法的基础,一般剑修精于苦练的都会掌握,连凡间武林的功力高深之辈,每百年也有那么寥寥几人可以通过深厚内力达到剑气外放,但这些无一例外基本都属于江湖上的武林耋宿,人称老怪物了。虽然在修真界剑修几乎人人都会,但是夏元熙这种十几岁就掌握的人,不说举世无双,也算得上是比较少见。这下双方都无法阻止对方的攻势,谷寒也提起了精神,准备拿出真正的实力。 正待两个身影又要交错时,一人不知从哪插入其中,右手持一把嵌满鎏金符文的六棱青铜鞭架住了寒水刃,左手抓住夏元熙手腕,分开交战中的二人。 “停,到此为止吧。”夏元熙抬头,正是“收容”谷寒的那位面目严肃的少年,名字叫做…… “这个喜欢板着脸的是孟子默,孟兄每次出现还是那么神出鬼没,啊哈哈哈……”谷寒爽朗地笑道,一边和孟子默勾肩搭背,一只脚悄悄地踹向刚才切磋前放在地上的《春闺艳史》。 “只见小姐撩起裙儿,蹲在地下,把一条粉红色的绸裤,从后面退下一半……”孟子默面无表情地念到,他修持的功法要求心思缜密,扫一眼内容基本就过目不忘了。“不用遮掩了,谷贤弟在年少女道友旁阅读肉书的事迹,为兄自当禀报师叔。” 无视谷寒哭丧的脸,孟子默转头对夏元熙道:“收手吧,你也好留些真元准备突破才是。” 在谷寒“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吐槽中,夏元熙就地盘腿坐下,反问道:“不是他建议的?” 连孟子默都扶额:“我的意思是让你赶紧回居所……”可惜那时夏元熙早已阖上了眼睛。 “还能怎么办?只能守一会了。”一般只有至交好友才会在不忌在对方面前修炼,面对如此缺乏常识的人,谷寒也只有叹息。 刚刚爽快地打完一场,躁动的心也很快平息。在二人的护法之下,夏元熙很快进入状态,她屏退胸中杂念,所谓“万象咸空,一灵独运”,万籁俱静之时,胸中电光火石般出现一点灵光,来得快去的也快,正将转瞬即逝之时,被夏元熙所捕捉,于是神气交融,会于黄庭,周身经脉穴窍之精气尽归于其中,原本的一点灵光也逐渐扩大,如同冬日暖阳,长夜明灯一般,这亮光即是真意,为太和一气所生,以其照耀丹田,调和阴阳,御使精元,是为旋照。 “修为精进,恭喜了。”张开眼,夏元熙觉得四肢百骸精气脉脉如潮,天色竟然已经到了黄昏。抬眼看向前方祝贺的孟子默,这个人刚才同时制止了自己和谷寒,想来水准应该相当高,不知道刚旋照的自己对上能支撑个几个回合? 像是看透了夏元熙的想法,一旁斜靠树站没站相的谷寒抱怨道:“跟他过招一点意思都没有,孟兄的功法源自奇门遁甲,最擅长便是刚才的‘孤虚之法’,惯以‘背孤击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