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哑着,一字一句,“是你对不起成都,他气你也是应当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从小便是如此。” “那你呢?” 萧望声音低哑着,“你替我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而你,又当如何?” “我?” 瑾苏摇了摇头,轻笑出声。 她已迷恋了他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痴心相付,不悔不改。而这一切,或许早该结束了。 “前几日我收到师傅的书函,要我回师门一趟,我想着自己也许久未归,此次正好可以住久一些。” 少女颊盼仍有泪未干,却是笑着,“只是不巧,许是赶不上兄长的婚典了,不过贺礼,我会先前送上的。” “萧瑾苏!”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她单薄的肩背,男人薄唇紧抿,低吼出声。 萧望也不知自己怒气何来,只是盯着身前少女红肿的双眼和嘴角上扬的弧度,竟是怎么看怎么讽刺。他知自己不能,也不该再解释什么,这是断了她的念想的最好方式,只是理智尚可隐瞒,胸腔深处的刺痛却是骗不了人。 芒刺已种入心尖,要拔去势必要付出代价。只是他却不知,那方代价,那股痛意,竟已到了他无法承受之地步。 “别这样,瑾儿,不要这样......” 他低喃,声音缱绻而无奈。 不要这样?瑾苏已不知,不要这样,自己究竟还能怎样了。 红肿的双眼对上男人如墨般深邃的瞳孔,她就那样看着他,眼眸一眨不眨,似乎要望进他的骨血中,“是不是从一开始,我便错了?” 少女声音凉薄,脸上是令人心悸的苍白,“我本以为,若我够努力,若我一直等下去,总会有等到你的那一天。” 她一字一句,“可这一切,是否从一开始便是我太过强求?你没办法爱我,你可以要任何人,却终究不可能是我,对么?” 忍了那么久的泪,终是决堤。 心很痛。 痛到整个身体都在大力颤抖。 宛若刀割一般。 她从来便看不懂他。 落霞山上字字温柔低语不添一丝虚假,太子府湖底的舍身相护仍历历在目,他的真情有几分,她又岂会不知? 可她仍是输了,败给她从不曾真正知晓的,他无比确认的某种信念与坚持。 甚至那份确认,终究要用深情做代价,以倾尽余生为赌注。 “望哥哥。” 瑾苏闭了闭眼,轻喃出声,“若如此做法当真是你甘心情愿,那瑾儿只盼,余生终不负你所愿所想,瑾儿只愿,望哥哥一生,喜乐安康,命途无忧。” ....................................... 帘布死死的挡住了硕大的太阳,整个房间一片昏暗。 萧望不知道自己坐了有多久,就保持着那个姿势,酸到指尖都在颤抖。 眸中一片暗黑,由绝望,再到清明。 他终于起身,拉开房门,看着门后的婢女开口,“去请钟姑娘来。” “是。” 小丫鬟应答。 屋子并未被打扫过,床褥凌乱着,衣物大多散落于地面。钟瑶只是以目光轻扫过,脸便霎时红了起来,她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看向书案前之人,“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男人一袭黑衣,本就深黝的眸子今日看来更多了一分沉静。 “帮我看看,昨日的药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