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修淡淡地啊了一声,转头看白琼,脸上带着笑:“对,不可以不去。” 白琼哦了一声,只好说:“我都可以的。” 又是都可以?原修换了个方式细问:“素菜还是荤菜?” “荤菜。” “翅膀要吃吗?” “嗯。” 周洧瞥了他哥一眼,对这种行为颇为不齿。 送了周洧,两人回到大院。 自从白琼回江南后,几乎很少见到原静安。运动会之后就是国庆长假,家里仍然没有她的影子,白琼不禁问原修:“怎么原阿姨国庆节都不放假吗?” “出差了。” 提到这个,原修不欲多谈。 当初他到公司去和原静安大对峙,原静安气急,赌咒发誓不肯承认,母子俩大闹一场。 事实上,白琼回家献血的事情确实不是她安排的。 错怪了母亲,原修很愧疚,于是一整个暑假,都陪着原静安在异国处理公事。 这件事后,原静安对白琼的态度骤然生变,认为这个小姑娘很可能离间他们母子的感情,可看见儿子内疚自责而落泪,心知肚明问题不在人家身上。 在她看来,是原修心善。 心善则容易懦弱。 可儿子是她生养教育出来的,他天性如此,不肯认同她的行事,也让她挑不出错来。 况且这件事情,她说不出问心无愧四个字。 原静安很矛盾,只好向原修承诺,继续寻找其他血源。 白琼听到他这样说并不奇怪,已经习惯了一年200天都在出差的原阿姨。 国庆节七天,原静安不在,李奶奶仍在家照顾两个孩子。 李奶奶怕孩子们闷着,还问要不要去附近散散心。 “不用了,”原修说,“周洧那边安排了点活动。” “周洧家里有人吗,没人就过来吃饭。”李奶奶问,“你们要不要我准备什么?” “不用。”原修宽她的心,“您好好休息两天吧。” 说是这样说,李奶奶到底还是不放心,原修也就算了,周洧那小子是彻底的大少爷,哪里会安排?她打电话去问,被人家挡了回来才勉强放心。 谁知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到了国庆节竟然忽然下起了大雨。 他们约好那天,虽然放晴,但天空阴沉,气温骤降。 白琼换上了长袖的卫衣,出了停车场望着天空还有些担心:“要是在下雨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在船上,下雨不影响。” 原修单手给周洧打电话,问那边出发没有。 白琼见了有些担心,小声提醒:“开车不要打电话呀。” 驾驶座上的少年睨了她一眼,笑了下:“行,听你的。”他把手机递过去,“问周洧人在那里没出门就等我去接,不要骑车了。” 白琼听了那句“听你的”心里还觉得怪怪的,又想周洧骑什么车,手机已经接通了,她连忙把话复述一遍,听那边打了个哈欠说:“不用了,直接码头见,挂了。” 车子里很安静,原修已经听到了那边的话。他嗯了一声,专心开车。 从大院去江边不远,只是假期人多,江南市里又多是平面交通,他们停停走走,花了一些时间才到。 来江南大半年,白琼还是第一次来长江边上。 从停车场边望下去,已经能看到宽广无边的江岸。 白琼攀在窗户上小声地哇了一声:“长江到了江南好宽啊。” 原修偏头看了一眼:“在九云很窄吗?” 小姑娘嗯了一声点点头,“江边都是悬崖,”她用两只手比划,“从我们镇政府门口的广场看下去就只有这么窄一点。” 她仰起脸冲他笑:“比鱼排还细。” 原修觉得她笑起来真好看,不由地也跟着微笑:“那一会儿多吃两串鱼排。” “好呀。” 两个人出了停车场,直接从近路上了停在江岸边的客船。 上了三楼加班,才发现已经有三个人先到了,正和工作人员一起料理食材。 白琼认得他们,都是周洧的好朋友,她只记得其中长相憨厚的那人叫刘义龙。 几个人抬眼见他们俩到了,倒不奇怪,很自然地跟原修打招呼,徐文浩还管白琼叫表妹。 原修不自觉地皱下眉头。 刘义龙没等他开口,就虚踹了徐文浩一脚,“闭嘴,瞎叫什么呢。” 他这个人外粗内细,比另外两个靠谱多了,徐文浩果然不服:“我叫叫怎么了,我跟大有情同手足,不分彼此,他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 王曦添油加醋地打断:“你怎么不说大有的同桌就是你的同桌呢?”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