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昱杰心细,多备了几分礼物,他选了一对耳钉出来,递给白琼:“初次见面,一个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见她想推辞,他落落大方道:“毕竟咱们是一起玩过枪又一起喝过酒的交情,这个一定得收下。” 白琼下意识地看向原修,想征求他的态度。 陈思佳大大咧咧地说:“给你的,你看原修干嘛。”她嫌弃原修,“你行啊,在人家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我看周洧都没你可怕。” 原修有些犯困了,懒洋洋地靠在单人沙发上,望着小姑娘笑了笑:“给你你就收着。” 白琼这才收下来:“谢谢。” “看看喜不喜欢。”朱昱杰说。 是一个小巧的盒子,包装完整,上面用藏青色丝带系成蝴蝶结,白琼看了有几分舍不得拆。 她打商量:“这个包得好好的,我回去再拆好不好?” “行。”朱昱杰说,“对了,我给周洧带了件球衣,你帮我带给他吧。” 白琼顿了下,又看向原修。 这次连朱昱杰都笑起来了:“这你也要看他啊?周洧不是你表哥吗?” 白琼只好接下:“……那我替他谢谢你。” “没事儿。”朱昱杰又猫着身子去翻箱子,找了半天没找到,扭头回来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佳佳的礼物我怎么找不到了呢。” 陈思佳不依起来:“什么啊,你是不是没给我带?” 原修笑了下,从沙发上起身:“那你一会儿把人送回去。” “知道知道。”朱昱杰说,“放心吧。” 两个人出了门,夜里的风一吹,仍然冷得让人打哆嗦。 热闹了一整天,这会儿突然安静下来,倒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他们顺着院子里的小路往回走,两边亮着路灯,隔着一栋一栋的小楼,几乎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白琼单手捏着那个小盒子,看着眼前的光,觉得就这么个小院子,比她们镇上的灯还要多。 她捏住领口,不让冷风吹进去。 原修见了问:“冷吗?” “冷。”她声音带着哆嗦。 他哼笑:“冷了好,醒酒。” 白琼被他噎住,小声争辩:“我没有醉呀。” 今天的酒度数没有那么高,她又只喝了两……最多四杯,虽然有点晕晕的,但绝对没醉。 大概是真的很放松,原修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喝酒。” 她“哦”了一声叫痛,伸手捂着额头:“那不是有你在吗?” 原修在心里回味这这句话,明明知道她只是无意,却忍不住因为这种潜意识的信任而雀跃。 “那以后,只能我在的时候才喝酒。”他说。 白琼想了想,要不是跟他一块儿,她周末都不会出门的,当然也不会去喝酒啦。再说了,自从知道自己喝酒会断片儿之后,她心里也觉得这东西不能碰。这点安全意识她还是有的。 她答应得很痛快:“好。” 原修笑了笑,算是满意。 两个人回到家,李奶奶在看电视,原修问:“我妈出去了?” “是,下午接了个电话,说是出去吃晚饭了。”李奶奶站起来,“对了,白琼,你妈妈刚才打过电话来了,叫你给她回一个。” 原修没说话,回头看了一眼白琼。 自从知道事情原委,他隐约猜测出两人母女关系堪忧。 白琼没注意他的眼神,神情很自然:“谢谢奶奶,我知道了。” 两个人上了楼,分别回房间。 白琼回房间拿了衣服,先去卫生间洗澡。 细密的热水喷洒而出,落在脸上,她双手捂脸用力的搓了搓,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浴室里热了起来,玻璃镜子上起了一层水雾。 二十分钟后,白琼关了热水,擦干身体,一件一件穿戴整齐。 顺手拿毛巾擦拭镜子,她打开吹风,对着镜子吹头发。 自从上次悄悄给沈敏打电话说高子恒的事情后,白琼的心里就就有一根刺。她不敢相信事关爸爸,妈妈也能叫她忍耐。甚至周末的电话里,沈敏也没有再提,只是又一次叮嘱她要团结同学,不要给原阿姨添麻烦。 其实白琼听了挺受伤的,她努力消化这样的负面情绪,说服自己,妈妈也是没有办法。 如果不忍耐的话,那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专门为此跑一趟江南吗?或者请原阿姨去学校吗? 都不现实。 白琼想通了这点,就在心里原谅了妈妈。 她吹干头发,回到房间,用分机给家里打去电话。沈敏很快接通,她的声音比之前好了许多,说起白琮的病情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