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这锯嘴葫芦似的样子,润润也有些心急,“没什么大碍吧?” 润润终于开了口,说:“太医说是没事呢,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啊,你同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润润道:“只是太子这几日都不肯见我,人和人都不见。只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如意,你说,他是不是恼我了?” 如意问:“那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润润咬了咬唇,红着脸把大婚当夜的闹剧简单复述了一遍。 如意疑惑道:“表哥不是那等小气的人吧。不会因为这样就恼你的。”她小时候脾气比现在冲多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尤记得某一年把他表哥推了一跤,摔掉了他一个门牙。当时太子一嘴血,她吓得不行,当时就哭了。就那样,太子还反过来安慰她,说是反正就要换牙了,这门牙本就松动了。摔了也好。 对她都那样了,对着润润,太子应该更是没脾气才是。 “那我去试试吧。”如意带着疑惑起身,去了正殿。 可一样是门都没进,就让东来挡了回来。 如意便又挫败地回来了。 润润越发愁眉深锁。 如意想了想,让人去把二皇子喊了来。 二皇子在太子大婚的时候,灌了他不少酒,后来听说他哥摔着了。他想着,他皇兄虽然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但到底也练了好多年的拳脚骑射,没道理这么不中用才是。这多半,是喝多了,没个轻重,才给摔惨了。 二皇子怕太子秋后算账,这几天就格外乖巧,待在自己寝宫里一直没冒头。 不过此时听说如意来了,他也顾不上害怕了,反正润润和如意都吃了闭门羹,他皇兄这时候应该也不会出来才是。 二皇子这几年也被拘着读书了,不像从前那么游手好闲,跟如意也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了。 三个人一碰头,如意就让人都下去了,还把门给带上了。 润润具体说了太子近日不见人的种种,二皇子跟如意想的一样,说:“皇兄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润……皇嫂你别多想。” 然后如意就撺掇着他也去试一试,看太子见不见他。 二皇子锁着脖子犹豫。 如意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别磨磨唧唧的了,没看到润润愁什么样了?” 二皇子心下一横,大义凛然地去了。颇有烈士赴死,视死如归的气势。 当然他的这些心理准备也是多余的,太子也不见她。 二皇子回来后,搔了搔后脑勺:“要不然,我们干脆等上一等吧。东来说皇兄再有两天就差不多该好了。” 润润又是一阵叹息。 不过大家都没办法,她干着急也没用,只能等着了。 太子避而不见人,这消息在宫里也是不胫而走。 皇帝下朝后去坤宁宫时,还跟袁皇后问起了这件事。 袁皇后屏退了人,笑眯眯地跟皇帝说了其中原委。 皇帝听完也是哈哈大笑,“太医说是伤着骨头了,没大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当太子有什么交代,便没有细问。原来是这样!” 袁皇后笑道:“是没有大碍,听说这两天能下地了。就是可怜了太子妃,当太子同她置气呢,天天去看,天天都被挡在门口。我只能时不时传太子妃过来说说话,宽宽她的心。” 皇帝点头道:“太子要面子,咱们也不能拆她的台。身子没事就好,只是可惜了,一共就十天休沐,都躺在床上过去了。” 皇帝也使坏,知道太子没事,也没说多给她几天休沐。 到了日子,太子一瘸一拐,让人扶着上朝了。 整个早朝期间,皇帝憋笑那叫一个辛苦啊。 而在群臣看来,太子这伤势怕是不轻啊,歇了十天了,到现在还走不利索呢。皇帝的表情也古怪,似笑似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恼着谁啊。这么察言观色地想着,群臣越发谨言慎行,唯恐自己撞上枪口,受到牵连。 下朝后,叶檩将太子拦下。 面对着又是太傅,又是岳父的叶檩,太子便是觉得尾椎再疼,也得忍着。 叶檩也是听说外头的传言,先替润润赔罪来的。 太子道:“太傅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同润润置气。只是这几天伤处有些疼痛,人也有些不耐,怕润润跟着受委屈,才一个人在屋里静静养伤。” 太子面色如常,又肯这样耐心解释,叶檩猜着多半是无事了。 下朝后,太子知道避无可避,主动让人把润润请到了正殿。 润润进屋后,仍然有些怯怯的。 虽然如意和二皇子都说,太子不会恼她,可她心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