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走吧。”车站广播里已经在喊了。 秦丰没有票进不去,把傅眉送到进站口,看她三步一回头的走。心里虽充满了不舍,但还是眼睁睁看着她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诺大的车站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一样,定定的盯着那个小小的影子。秦丰忍不住心里暗暗激励自己,好好挣钱,挣到钱了就能回去了,就能永远守着她。 他转身不带一点留恋的出了门,随即回家换掉一身干净的衣裳,穿上工地上灰灰的、耐脏的工地服。走到天桥底下去等着x市哪个工地来揽工。 这里到处都是人,有的瘦弱、有的健壮。全部挤在一处,有人随意铺了衣裳在睡觉,秦丰默默蹲在路边。没有抢显眼的地方,毕竟初来乍到,太惹眼不好。 眉眉跟他说过,只要是金子,无论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金子,但是他知道自己这副强壮的身子骨,是包工头都稀罕的。 再说傅眉,慢吞吞挪进站,回头再看不清秦丰的影子了,这才检票进车。她的包厢里是一对夫妻带着个老人,妻子睡在她对面。 底下老人正在吃儿子给她剥的桔子,瞧见傅眉进来,忙给她让开好方便进去。傅眉道了谢,脱鞋上了铺,东西在老人家儿子儿媳的帮助下,推在了床里面。 傅眉连忙拿出秦丰给买的橘子苹果分出去,老人家慈眉善目,笑眯眯的,“姑娘,刚刚送你进来的,是你爱人吧?” “婆婆看见我们了,是呢,他在这边工作,我得回去上学。”刚才她还哭鼻子来着,人家都看见了,这样想着怪不好意思的。 老人家笑道:“哟,你还上学哩,上学好,有文化好啊。你们结婚多久了?” “半年。” “难怪,我看他那么舍不得你。”老人家笑的恬淡,没有丝毫的嘲笑意思。傅眉心里渐宽,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你们夫妻两个,长得都好,说话分开的样子跟电影似的。” 傅眉微微黑线,原来老人是这样注意到他们的,不过想到秦丰,心情就有些失落了。老人家道:“你们年轻,又才结婚肯定舍不得分开,像我家那老头子,我就见他心烦。” 那对夫妻见母亲又在吐糟爸爸,也不开口,就是坐着不答话。傅眉听着,虽然说不想,但是老人家的表情很柔和,眼里盈盈的笑意。 这该是很好的夫妻,提起对方时面容才会不自觉温柔,她微微笑道:“奶奶该很想爷爷才是,你笑的可开心了,我不信。” 老人家高兴了,哈哈笑了好久,一个车厢的人都不难相处。傅眉在车上的两天过的特别充实,下车的时候跟老人家告别。 儿媳妇扶着人下车,傅眉在车站门口又见着他们了,老人家嘴里的糟老头子就在外面等着。看着人连忙迎了上去,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走了。 傅眉看他们不见了才走,她有些羡慕那样的感情,可是她相信她跟秦丰以后也会是那样的。回来了就把悲伤丢开,傅眉搭着车回了镇上,再转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回了柳树屯。 这里还跟她走的时候一样,炎炎夏日,田里绿油油的一片。山岗上凉风吹过,乡野里比城里凉爽些。 天色稍晚的时候,大队上收了工,秦保山过了好些时候才回来。吃过饭之后,傅眉把秦丰给他买的东西都拿出来。两件短衫,一条长裤,再加一件外套。 傅眉把东西都递给了秦保山,这是儿子在外工作半年给他买的东西,先不论东西的好坏多少,首先是一份心意。秦保山乐呵呵的把衣裳都放进了柜子里,又问傅眉,x市那边的情况。 秦丰的工作怎么样,人是胖了还是瘦了,傅眉自然都是捡好的说。农村里的家长,不管子女在外面是什么样的,当着旁人说起来的时候,总是说得体面的那一部分。 到了秦保山这个年龄,也是该炫耀儿子的时候了,越有出息越好。他拍了拍手里的衣裳,念叨道:“好啊,他能在外面挣钱,我这心也就放下去了大半。再等你上完学,要个孩子,我也就闲了。” 说着说着,又点燃旱烟,坐在门槛前抽去了。傅眉收拾好了东西出来,把院子里的鸡都赶到了鸡圈里。 这才有空来问话,无非是他的药吃的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没有。这样说来,在她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