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京中徐家这一代怎么会培养出一个这样性子的人,不过虽然性格上不怎么讨喜能力也不突出,但是贵在有自知之明,和这样的人共事虽然会累一点,但是起码不用担心背后会被刺上一刀,总而言之,交个朋友尚可。 徐宜反应过来,就开始伸着脑袋往外看,他想看一看许琦是不是真的会如顾启珪说的一样着急进攻,倒不是怀疑顾启珪所说的,要知道他向来信服顾启珪,对顾启珪所说的话没有什么怀疑,现在他只有深深的紧张,毕竟他是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呢。 得,这还是个心大的,顾启珪看见徐宜的样子就知道与他来讲对于打仗开战的好奇和震惊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对自己生命即将受到危险的认知。 “别看了,这会儿不会来的,要是这会儿进攻,刚刚来说和这么久不是都白瞎了。更何况许琦是马不停蹄从吕城那边赶过来的,更不用提其他士兵都是从岐赋山那边赶过来,算算时间恐怕道上连歇脚都没有就过来了,当然不能立刻开战。”顾启珪笑着对徐宜说道,只怕敌人歇够了,他们就不平静喽。 虽然顾启珪现在看起来是在笑着的,但是徐宜表示并没有感受到春风般的温暖,反而感觉冷冷的,不过徐宜向来不怎么感觉到别人的情绪,略带埋怨的嘟哝:“那他们还出现的这么急促,这不是给我们压力的吗?” 顾启珪看了看徐宜,很想恭喜他答对了,许琦大致应该就是这样想的。 顾启珪这样认为当然不是没有理由的,要知道燕城本就军心不稳,大军兵临城下给出的压迫感可是非比寻常,尤其这样持续不断的压力涌来,会让守城将士战斗力大打折扣,他们攻城也会简单些,还能少付出些代价,这是兵家常用的策略。不过,顾启珪转头看了看城楼之上各个精神饱满、站的笔挺的兵将,这个如意算盘许琦那边恐怕是打错了。要知道许府被炒,接着粮砖在燕城百姓的见证之下从许府被运出来的这一行为,不仅使燕城百姓对许琦的观感急转直下,变得恶劣,就是作为见证者的这些将士也被大大激发了斗志。 真实情况如顾启珪想的一样,葛姓幕僚回去之后,许琦大军没再有其他动静,他们开始在原地安营扎寨,甚至没有留兵将护卫,看样子人家根本就没有把燕城这点子虾兵蟹将放在眼里。 当然,许琦他们是对的,燕城这边也确实不会现在去撩拨许琦,他们确实不是对手,单单是人数就已经不是对手了,留在城内尚有一线生机,要是出城可真就回天无力了。 “看样子许琦确实忌惮燕城,到现在也没有贸然进攻,”周守砚看着远处的情形,说道。 顾启珪点了点头,当然会忌惮,要知道燕城建城许家功不可没,或者说要是没有许家就没有现在的燕城,许家武将出身,建城考虑最多的当然就是守城事宜,所以当初为了建城破费了一番功夫。 单单说着城门就有讲究,燕城东、西、南、北四面都有城门,但是一旦战事来临,其他东、西、北城门皆会放下千斤顶,那是用巨石包铁而成,沉重无比,一旦放下就与城门严丝合缝,坚固无比,再也没有办法移开,这道门从此也会成为废门。这样作战之时就能确保燕城只有南门一个漏洞,只在南门一方作战就行了。燕城建城至今,经历大小战争无数,北门已经被废。 作为作战的城门,燕城南门自然更是有讲究,城门以外百米皆有大小机关,稍不容易就得丧命,更不用说因为燕城内外地势高低不一,在城内看着适中的燕城城墙,在城外就是高不可攀的完美诠释。甚至墙体内部有机关,能让兵器从向外伸出,能轻松攻击近城墙的敌军。 燕城易守难攻从来都不是说着玩玩的,就是许琦也一样得注意。 “要是万一真的无力回天,我会让所有暗卫护送你出城,就算是死后能被封为忠臣良将我也不甘心,我希望着事情的真相能大白天下。”周守砚对顾启珪说道,神色严肃,他这样安排当然这也不是偏向着谁,主要是他心里清楚顾启珪身边隐在暗处的人多,且各个好手,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顾家暗卫,这样生还的可能还更大一些,起码能有个依托。 “周大人爱说笑,我们一定没事儿的,燕城也一定不会被毁。”顾启珪俯身行礼久久没有起身,算是答谢周守砚这最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