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完全没有表情,显得有些可怕。 貉就站在旁边,主子手里的那封信不是他呈上去的,应该是鹰自江南送来的密信,就是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沐澈敲敲桌子,一声一声,令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狂躁。“我说过吧,一定是要紧盯着罗国那位二皇子扎布耶,他的行踪咱们至少都要有消息。” “是,罗国那边的人最近来的消息没有跟丢,他们正在往京城这边前进,没有任何的异常。”貉回答道。 沐澈把信丢在了桌在上,甩出一句话:“顾启珪曾经在金陵见过扎布耶。” “什么?”貉不敢置信,派去罗国的影卫经常会传信过来,最近的一封密信他们还很确定,罗国二皇子扎布耶就在罗国使团中,一次也没有离开过。 “顾七少爷并没有见过罗国二皇子吧,他是怎么知道——” 貉的话还没有说完整,就被沐澈打断了,“是佩环,罗国皇室独有的标志,他看见的图案是‘花离’花。” 貉心中一凛,因为顾七少爷和这位罗国皇子没有交集,这个信息他觉得没有有什么不可信的,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 “顾启珪与扎布耶没有丝毫交集,是沐沣偶尔想起主动与他联系的,收到的回信也是顺带问沐沣有关于那枚佩环的事情,现在我宁愿相信他。”沐澈下着结论,显然他和貉的想法不谋而合。 沐澈顿了一下,“去查,是因为扎布耶用了障眼法,骗过了我们优秀的影卫;还是我们影卫的佼佼者直接就叛变了。”他用的并不是影卫中间出了什么样内奸,而是‘叛变’二字。 “主子?”貉是不愿意相信的,他们影卫大都是先皇在时被收养的小孩,自小陪着二皇子一起长大,一起接受训练,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倒是宁愿相信是出了内奸。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是内奸和‘叛变’都是一样的,只要一个人投靠了敌方,其他人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个人不一样,罗国二皇子扎布耶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报以忠诚的主子,就是因为这个人才中毒至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甚至为此放弃了许多唾手可得的东西。毫无疑问,他们的两个主子都对扎布耶恨之入骨,尤其四皇子从始至终,根本没想着让扎布耶活着回到罗国。 “沐沣不是有把影卫的令牌给你,你亲自去带几个人。要真是这样,在他进京之前除掉他。”沐澈说道,这个‘他’指的是背叛的影卫,也可以是指扎布耶。要真是影卫之中出了内奸,还顺利进了京城,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沐澈想都不敢想,影卫是最了解他们的人。 “主子,那京中……”现在京中并不太平,他担心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主子在京中会出什么事情。 “狸在我身边,肯定没事的,反正现在京中最大的事情不就是迎接罗国使臣,就连顾阁老都出动了,等扎布耶到了京城才算是真正的乱呢。”沐沣嗤之以鼻,作为伤害他哥的凶手打着来大齐商议国事的旗号,他所谓的父皇还给他这样高的待遇,真是讽刺。 “是,属下这就去办。”貉沉吟一下,现在来说还是找出内奸更要紧些。 沐沣摆摆手,接着房间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说实话,自从他知道那个人是罗国二皇子扎布耶之后,就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他。但是,现在,他倒是更想给扎布耶下大分量的‘花离’让他立刻能尝一尝中这种毒药的滋味。 沐澈自小生活就不好,他从没从谁那获得过温暖,就是宫女太监对他也很是不尊敬。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妃,从宫女那里知道她是一个下贱的宫女,罪犯之后,身份极其低贱。总之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他就是一个透明的小孩子,也许是因为自小过得都比较的寂寞,所以沐澈对于这些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能够清楚的记得。 当时还是父皇还是太子,比起太子妃更喜欢贤侧妃,连带着三皇子他也比较宠爱,就是太子妃所出的二皇兄都比不上。但是皇祖父却对二皇兄很好,总是领着带着他,有时候还会在御花园里陪他玩耍,他见过几次,每次那个小男孩笑的都非常开心。 沐澈有些想和他说话,却怕他像三皇子一样把他推倒,然后领着一帮太监宫女嘲笑他。 终于有了这样一个机会,皇祖父又一次陪那个小男孩玩藏宝游戏,却因为前朝有事被叫走,临走时随手指了他,“进去陪你二皇兄玩会儿,这园子太大了就他一个人。” 然后他就进去了,“你是四皇弟?”浅黄衣袍的小男孩问他,声音带着开心。 沐澈点点头,就感觉到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头,“嗯,我是你二皇兄啊。”那是他自小时候开始,第二个对他展现善意的人,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