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该发现了。”来人小声的说道。 顾启珪一直注意着‘他’,说实话,他是有些好奇的,对‘他’有些异样的感觉。 只见‘他’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抬头看了一下顾启珪,鞠了个躬,“谢谢”,然后跟着叫‘他’的人一起朝马车前进的方向跑去。 虽然是须臾,但是顾启珪刚刚看到了‘他’的脸。 站在街边,望着‘他’离去的样子,顾启珪有些出神。直到顾擎的磨石宇来到他身边,唤了他一句,他才反应过来。 看着顾擎和磨石宇都顺着他向‘他’离去的方向看去,小磨还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顾启珪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个事情,不可说啊,不可说,顾启珪转身回府。 看着顾启珪远去的身影,主子这是怎么了?顾擎和磨石宇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这只是顾启珪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是回忆中一个美好的点,也许若干年后,顾启珪还是在某一个瞬间闪过记忆中‘他’的脸,本来该是这样的。 第二日,顾启珪起的就比较早了,今日他要去辛城,去拜访现任两江总督陆平。因为爹爹和陆平的私交甚笃,所以顾启珪到了江南,跑一趟陆府是必须的。 说起来,辛城距离安庆不近,从顾府到那边儿至少也得用上两个半时辰,还是在顺利的情况下。这就要求顾启珪得早早出发,所以,天刚蒙蒙亮,顾启珪一行人就准备出发了。 在出门的时候,顾启珪碰见了正要出门的顾启锋。“二哥这是要出门?”顾启珪打招呼,主要是顾启锋还背着背篓,他实在猜不出来他要去干什么。 “我阿娘最近老是睡不好,我正好在家,准备去后山上采两株安神的草药。”顾启锋倒是没有隐瞒。 “后山?”顾启珪回头,从这儿倒是看不到的。 似乎看出了顾启珪的疑惑,顾启锋解释道:“从这儿看不到,说是后山,离咱们府上还是有点儿距离的。山上有顾府的家庙,我记得小时候还经常去耍的,不过近几年,就很少过去了,山上也渐渐荒芜了。几年前我得了些草药的种子,心血来潮就撒到了山上,这几年倒是长出了不少草药。” 顾启锋说的仔细,顾启珪自是认真听着,感慨道:“没想到二哥还懂得医理。” “就只是一点儿皮毛。”顾启锋自嘲的笑笑,他哪里是懂,只是不得不懂。 顾启珪心下一动,“我不懂这些,用了这些年的药,还是连皮毛都没学着。跟二哥比起来,我还差的远呢。说起这个事儿来,二哥如果不嫌弃的话,虽然神医吴柳先生,为弟是无能为力的,但他的亲传弟子吴思我倒是相熟。如果二哥不嫌弃,可以让他来给三婶诊断一下,我可以安排。” 顾启锋眼中亮了一下,他没有推辞,有关阿娘的身子,他自是不在乎该谁个人情,“如果七弟方便的话,……” 顾启珪摇头,示意了一下顾擎。 顾擎会意,从腰间拿出一粒金豆子递给了顾启锋。 “这是特制的,吴思认得,二哥如果决定去的话,就当信物给他就可以了。”看见顾启锋疑惑的表情,顾启珪解释道,“吴思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前日就回了‘吴柳堂’,现在应也是在的。” 顾启锋颔首把金豆子收了起来,“算是阿兄欠七弟一个人情,今日就不耽搁七弟的行程了。” 顾启珪颔首,马车辘辘出了顾府。 “主子为什么帮二爷?”顾擎不懂,自家主子对顾府本家其他人都不假其色,怎么唯独对二少爷假以辞色。 “没什么,总觉得不是第一次见二堂哥,也算是有缘吧。”顾启珪随意说道,再说他对三房这对母子的观感也不错。 马车走了挺长的时间,顾启珪开始有些不舒服了,他们才到了辛城。 大齐朝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江南逐渐变成赋税重地和人才荟萃之地,两江总督总管江南和江西,可见其重要地位。历来,当权者都会派自己最信任的亲信接受这个位子,陆平能做到现在这个位子,还是得益于当年的权贵之争。 但是过去了这些年,当今圣上现在就算想把他撤下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在陆平在江南的这些年,整个江南的经济水平,人才发展都飞速前进,倒是没有理由把他撤下来的。 辛城,总督署所在这个地方,是整个江南的重要枢纽,商业发达程度在江南数一数二,和金陵并驾齐驱,共同促进整个江南的发展。 辛城人多,街上拥堵,马车并不好走,顾启珪一行光是在城里前行,就费了不少功夫。就是他们出发的那么早,等找到总督府的时候,也已经到了午时了。 顾启珪的马车刚到总督府旁边,就有仆人过来询问,“是顾家七少爷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仆人又回道:“总督大人和夫人今日一早就在等着顾少爷了,已经派人问了几回了。不过还请顾少爷下了马车,请各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