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语重心长的说八遍,也不如夫人轻飘飘的提一嘴。 最后,陈管家深深的看了自家老爷一眼,才回了前院。 陈恪打了一个激灵,干嘛呀这是,倒像是他做错了似的,也不知道那个狐狸一样的小家伙儿给他府里的人灌了什么迷魂药,竟是个个都向着他。 到了后院,竟是亮着灯的,陈恪用脚趾头想这也不是为他留的,哪一次他回家晚了,他家夫人不是已经好眠入睡了。联想到刚刚管家说的刚来汇报过那个小兔崽子的情况,恐怕又是为了顾启珪。 陈恪挥退跟在他身后暗处的侍卫,让他们分散在院子四周就可以了。过了一会儿,才抬脚进了院子,慢慢靠近主屋,果然,就听见了…… “明日,让管家老陈再去顾府看一看吧,这启珪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心里老是放心不下。”曲氏说道,语带担忧。 “夫人,管家不是说了,顾少爷今日已经大为好转了,不是还托陈管家给您捎了口信吗?”这是丫鬟在劝慰。 “对对对,是,顺宝说他无大碍。”曲氏说道,丫鬟的一口气儿还没舒上来,她就又来了个大转弯,“不过,要不我还是亲自去看看?” “不放心的话,明日就过去顾府看看吧,”陈恪进门,说道,既然亲眼看看才放心,去就是了,反正,那小子确实是没有什么的。 “老爷,回来了。”曲氏起都没起,几个丫鬟倒是都识相的下去了。 “今日和昌逸一起回的,启珪没事儿,且县试应该会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不会耽搁。”陈恪边用湿掉的帕子擦脸,边冲曲氏说道。 “照常?这样会不会……引人怀疑?”曲氏迟疑着问。 “没事儿,他们都打算好了,这顾家父子俩,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陈恪冷哼,又想起顾国安写得那个字,蹙了蹙眉头,却在转身面朝曲氏的时候敛去了脸上所有的情绪。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学生的,”曲氏听自家夫君说的咬牙切齿的,笑着调侃。她出身不高,能嫁给陈恪是她的幸运,她最是不喜欢被拘着性子,也幸好这么些年,她快活的生活到了现在,她最是相信自家夫君,夫君说可以,她就觉得可以。 “那我明日就去顾府走一趟吧,这两三日不见顺宝,我还怪想他的。”曲氏下着定论。 陈恪不置可否。 现在已经接近深夜了,要说这个时间还有谁没睡的话,也就是当今圣上了,他今日没有去后宫,准备歇在自己的寝宫里,也没有叫任何妃子服侍,算是偶尔的享受自己独处的时光。 他挥退了所有服侍他的宫女太监,让他们殿外候着,自己就坐在龙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地像在等着什么。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转眼就跪倒了沐邱面前。 “怎么样?”皇帝头也没抬。 “顾大人并没有进陈府,只是很恭敬的把陈大人送下了马车就离开了。陈首辅家人口简单,没有什么异常。至于顾阁老家,因为这两日顾七少爷生病的缘故,常常有大夫进进出出,倒是乱的很,不过府里没有传出什么风声。” “那就是说在,这事儿和他们关联不大。” “陈大人和顾大人是万岁爷您一手提拔上来的,在朝中速来保持中立,现在应该不会趟这趟浑水的,”黑衣人说着,“臣虽与顾昌逸不和已久,但是,臣自问还是了解他的,他是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的。”黑衣人抬起头,赫然就是文清。 沐邱把书放下,没说话。五国山水图暂且不论,仅就传国玉玺而言,他就势必得抓住犯人,这些年,尤其是初登基的几年,因为手里没有传国玉玺,帝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顺,他担了多少惊吓,岂能是白白担的。 只是没想到,贼人竟嚣张至此,大白天的搞出这么一出。虽然,他得了传国玉玺,可他内心是非常不高兴的,觉得是那群黑衣人挑战了他的权威。 不过,现在他是一点线索也没,毕竟,他都不知道传国玉玺是什么时候丢的,不过,先帝在位时真品确实在宫里,他是可以肯定的。 但之后的几十年,先帝爷沉迷后宫,连早朝都是他协理的,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忙的时候了,每天都昏天暗地的,根本无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