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挪到二楼,这夜怜卿正要熄灯入眠,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一开门,正失恋的怜我姑娘摇了摇手中的酒瓶,抿了抿唇,同病相怜道,“我知道怜卿今夜一定也睡不着,想来我们姐妹还没有秉烛夜谈过……” 怜卿:“……”求别闹,我一直睡得很好。 怜我当他是默认了,挤进门将酒瓶往桌上一放,自动自发地摸出酒杯斟上,豪气的先干为敬,“来吧,今夜我们姐妹一醉解千愁!” 怜卿:“……”求放过…… 靠近了他闻到怜我身上淡淡的酒味,看来之前她已经喝过不少,心中不由吁了口气,怜卿跟着坐下。他练得缩骨功只能改变身体骨骼,并不能凭空变出一对大胸,方才要歇下时他便卸了装备,原想趁夜色正浓应该能很快打发来人,听到怜我要秉烛夜谈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不过看怜我现在微醺的模样,大概不需要多久就能放倒她! 一刻后…… 一个时辰后…… 两个时辰…… 他错了! 麻麻以后我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 柔弱的怜我姑娘是越喝越精神,可怜卿已经醉眼朦胧直接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怜卿姐姐,你躲到桌下干什么呀?” “怜卿姐姐,看不出来你这么重呀!再抬一下脚,我扶你到床上歇着……” “怜卿姐姐的胸……怎么小了这么多,还硬邦邦的?哎呀,怜卿姐姐你胸前都是酒,我给你换件干净的衣服!” 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后…… “啊啊啊——” “有刺客?!”隔壁房言仲一跃而起,匆匆披衣奔出后便见到怜卿屋内房门大开,怜我抓着小手绢捂脸尖叫着从他面前跑过,‘砰’地一声冲回自己屋里。 “……没事没事,大家都回屋里去吧。” 言仲挤出笑朝其他闻声赶来的人摆摆手,他探头往怜卿屋内望了望,摇曳的烛光中依稀可见仰躺在床鼾声如雷的妖娆佳人胸前衣襟大开,白花花一片……平坦。 “作孽哦。”言仲摇摇头帮怜卿关上门,“自己挖坑自己跳吧,这事儿我管不了。” 生活告诉我们,当你遇到坏事的时候别急着伤心,继续坚持下去…… 你会遇到更坏的事。(→_→) 如果说发现心上人是女扮男装让怜我顿觉五雷轰顶的话,此刻发现闺蜜是男扮女装后—— 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这真的是言情小说吗?作者一定是个变态吧。 天亮后万翼与济王殿下并肩走出房间,她裹着及地的彩绣牡丹斗篷,祁见钰面无表情,一只手紧紧锁在她腰间,万翼泰然自若的面对底下暗中打探的各色目光,接过言仲递来的信,上面只有两行诗句: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又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她只留下这封信就走了?” 言仲目光扫过万翼袖口垂下的金锁链,道,“是的,屋里除了这封信之外其他包袱都已经被带走了。” “那怜卿呢?” “醒来后便追出去了。” 祁见钰听到两个耳熟的情敌名字,环在万翼腰间的手占有欲地加大几分力道,“你那两房小妾又怎么了?” 万翼轻描淡写地道,“哦,她们一起私奔了。” “……” 回京这天那吉带着乳兄阿古拉前来送别,他们穿着上好的绸缎锦衣,乘坐名贵的楠木清油车,直到见到羽夫人那吉还有些雾煞煞,不太习惯地拉了拉身上的锦衣,只觉得从拿着羽夫人的亲笔信求见边地巡抚请求归附后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李巡抚不但收留了他们还热情的款待他们一行。 “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要风餐露宿多久。” “作为朋友,我只是做了能力之事。”万翼没有下车,她半撩起车帘诚挚地道,“以后如果有什么不便可以跟李巡抚提,他人很好,你们熟悉之后就会知道的。这是我在京城的联系地址,我的朋友,记得写信给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