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使人晕迷三个时辰。” “表兄为何给我这个?” 夜琅道:“那日我惊闻萧弋舟投靠陈湛,怒不可遏,刺杀他,是欲去除隐患,但你那一摔……我知道你对萧弋舟不能忘情,倘若真有我灭了陈湛老儿那日,萧弋舟生死,我给你自己选。” 嬴妲的疑惑在于,夜琅此时便给她这两包药,仿佛很是笃定,将来必能手刃萧泊。可嬴妲想的是,萧弋舟比夜琅想的,要难对付多了。 何况,“他不是真心实意要投靠陈湛的,等时机一到,他立即会撤兵回西绥,西绥一向不问中原,不论如何动用干戈,他们都不会插手的,只有北方荒人侵略中原,他们才会拔军北上。” 夜琅淡淡道:“最好如此。” 西绥曾归附卞朝,虽然整个大卞大厦将倾之时,他们选择了按兵不动,但没有趁火打劫,算是萧侯还有几分气节了。夜琅虽不喜萧家,但扪心自问,如果他坐到萧侯之位上,恐怕也只能独善其身。 从接懿旨之后,到被表兄接到郊外来,天色已暮,嬴妲与夜琅聊天,得知叛军攻城后,杀了夜家五十口人,想到昔日卞朝贵族,铿锵气节的忠臣良将,今日已不复安在,忍不住红了眼眶。 月出东山上,星夜的风遣来凉意,嬴妲与夜琅聊了许久,身上渐渐恢复了些气力,她侧过脸颊去,微窘地爬起来,将李氏的广袖往下扯了扯。 李氏看了眼夜琅,得他准允,两人便走到外头去了。 嬴妲来了天癸,隔段时辰便要更衣换裳,在驿舍那边住着,有鄢楚楚照料,这里简陋,只有李氏一个女人在场,嬴妲只好同她说。 夜琅拄着剑,被抵着冰冷坚硬的突石,内心唾弃起自己的卑鄙。 他是与嬴妲有血缘之亲,甚至,他们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可他对嬴妲做的,远不足以达到可以心安理得利用她的地步,就是那点真心,也被磋磨得仅剩下嫉妒和懊恨。 许久之后,李氏伴着嬴妲再度走回来。 嬴妲的脸蛋比方才红了几许。 夜琅朝她伸手,“你在此处安歇。” 嬴妲听话地走过去,坐到了乱草铺就的泥地上,李氏取了一床薄毯,递与夜琅,夜琅抖开替嬴妲盖上,嬴妲乖乖地靠住了墙壁。 “表兄,日后不要再刺杀萧弋舟了。” 夜琅手掌一顿,末了他抽开目光,“你还眷恋他。” 嬴妲心忧如焚,“你明知道,这是很危险的!” “在你心里,我打不过他,即便是暗算,也算不过他,是不是?” 夜琅忽然抬起眸,朝嬴妲蹙眉望来,双眼漆黑如深潭。 嬴妲愣住了。 她僵直了好半晌,才咬唇道:“我不想……” 不想这样。 夜琅道:“所以,日后他要回西绥,要带你走,你也愿意跟着他走?不随我一道了?” 嬴妲垂眸,将薄毯往上拉了些,别过了脸。 她羞惭满面,夜琅岂会看不出,他长吐口气,叹道:“也罢,我其实也早已猜到,你心里,永永远远只有你的大皇兄和水白兄。” 夜琅自幼起便是皇长子伴读,常想与出入东宫,见着嬴妲的面极为容易,可在嬴妲眼底心底,他似乎永远是可有可无,可以肆意忽视的那一个,甚至远不如后来才出现的水白。 水白,为泊。 她故作神秘地对皇长子说有倾慕之人之时,他又岂会真不知,她的心上人是谁。 嬴妲将薄毯拉了上来,盖住了半张脸。 “往事不必再提了,表兄,大皇兄早已……都不在了……” 夜琅果然不再多言。 嬴妲被劫持许久,也不知陈祺对她用的熏香,是否有助眠作用,本该心绪不宁的夜晚,反倒睡得分外香甜。 夜琅于是起身,与李氏走出洞外,夜琅带来的人也跟着走了出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