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楼梯转角,心虚般回头瞅了瞅,确定四下无人,才又转过来,对着话筒啵了一口,然后低声催她:“该你了,快点。” “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喂?怎么没信号了……” 紧接着嘟的一声,电话被掐断。 “……”关衡把手机放下来,呲了呲牙,这个女人真是欠……艹啊! 掌心里的手机似乎有些发烫,梁乔瞪了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发热的耳朵。 多大的人了还亲一口…… 真是羞死人了啊啊! 今天宴请的是上面的领导还有几位圈内很有地位的大导演和编剧,饭局结束后,一伙人又转移到下一个地点。关衡本身就不屑于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又惦记着家里的温香软玉,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某领导对他的敷衍和桀骜有些不满,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硬拉着他喝酒。关衡喝了几杯就懒得应付了,把正在跳热舞的舞娘推到他怀里,趁他两眼色眯眯在人大腿上揩油的机会,借口要上厕所从充满了酒气和奢靡气息的包间里溜了出来。 跟一起过来的副总交代好好陪着里面那帮人,自己拍拍屁股就回家了。 夜风有些凉,将满脑袋的醉意吹掉一半。关衡清醒不少,打电话叫了代驾,先爬上后座休息。 代驾很快就到,关衡报了地址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片刻后他忽然睁开眼,正好对上内视镜里代驾女孩儿来不及收回的偷窥视线。 戚彩慌忙移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关衡蹙眉,盯了她一会儿,忽然问:“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没、没有。”戚彩愣了一下,头垂得低了。 “看着路。”关衡瞥一眼她那副鸵鸟一样的姿态,拢着眉冷淡地说了一句,重新闭上了眼睛。 戚彩盯着前方,咬了咬嘴唇。 到达小区时已经将近凌晨,关衡直接丢了两张崭新的钞票过去,没看她一眼,锁上车步伐略带不稳地进了公寓楼。 昏暗的路灯下,戚彩紧紧捏着手里那两张纸,抬头看着眼前这栋明显跟这辆豪车风格不搭的旧式楼房,好半天才转身慢慢走开。 她没记错的话,梁乔就住在这个小区。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这栋楼,但以他们两人的关系,同居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走了几步,她还是不死心地回头,又看了一眼——他那样高高在上仿佛处在云端上的人,竟然愿意放弃豪宅,陪她住在这样破旧的地方吗? 关衡昨天已经成功拿到了家里的钥匙,自己美滋滋地找出来,摸索着开了门。家里一片黑乎乎的,他没开灯,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儿,才摸索着换上拖鞋,往卧室走。 悄悄拧开梁乔房间的门,摸到床边,就着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光亮,发现床上没人。 “嗯?”他愣了一愣,摁开了床头的壁灯。 ——真的没人。 大晚上的居然不在家,刚生过病就跑出去浪,她是不是想造反? 关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搓搓脸,就地把自己扒光,衣服往墙角的脏衣篮一丢,从她的柜子里拿了一条浴巾,光着身子慢吞吞走出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晃到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把浴巾裹在腰上,晃悠出来。 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脚步都没停一下,很自觉地要去梁乔的房间睡觉。 不过都走进去了又折回来,打算回房间穿个睡衣先。 开门,摁灯,晃进去。余光扫到墙角,忽然一愣。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