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过,可……”公孙茗若仓皇后退,直到背部撞上有些冰冷的,坚硬的青砖,才发现自己早已无处可逃。 “那就不要再去找萧赢。” “宏小爷?”公孙茗若不禁疑惑,一抬头,正撞上了景宏凝视她的双眸。 “你说的那些障碍,是男人的事,让我去摆平,不要再折磨自己,”景宏血红着眼睛,对公孙茗若,一字一顿地道,“也不要再折磨我。” 他的爱,不仅要人成全,还要有人牺牲。 扪心自问,他要得起吗? 故,转日,景宏在上朝时,呈上了要与齐福郡主解除婚约的贴子,为此,他还被皇上罚了半年的俸银,闭门思过一月有余。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出京,赶来为齐福送行。 此时,是该与雪夜中与他抢梅花糕吃的那个女子告别了。 她要远行,他也要学会 回头。 这会儿子,六郎也赶了上来,眼见着他翻身下马,几步跑到齐福面前,景宏自觉的退后一步。 “阿福,我来晚了。”来到齐福面前的萧六郎已是满头大汗。 话说,被定下今天成亲,他也是两日前才得到了通知,那时他人还在胜国,时间紧迫,那两位老人还飞鸽传书给他,在信中写道:择日不待。 这是明明白白的威胁啊! 不过,此等“威胁”他可是求之不得的。 这般,六郎只得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连喜服都是一早在路上换的,能如时赶到,已实属不易了。 “切,你还知道来啊?”一早受惊又受气,齐福不免心中负气,口是心非起来。 六郎哄起娘子来可是一把好手:“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应该动身再快些,阿福不气啊,今儿个可是我们好日子!” “也就看在这个日子的份上,姑且饶你一 回!”齐福气鼓鼓地重新调整一翻头上的盖头,不再抱怨。 有些人和事,一旦没了,就是没了,没必再要多做执着了。 望着两人打情骂俏,你来我往地拌嘴玩,已然是一副你侬我侬的小两口的模样,景宏就觉得自己十分多余。 在照顾阿福时,六郎看到景宏正在一边喘粗气呢,忙上前道谢:“阿福能够脱险,要多谢宏小王爷出手相救。” “不用谢,”景宏见到萧赢便气不打一处来,“是我救错人了!” 说罢,景宏利落地上马,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从熊壮那里要过包东西,随手丢向齐福,六郎眼疾手快,一把稳稳接住,递到阿福眼前,代她打开布包,齐福从盖头下看去,竟是一团白花花的小毛球。 “小狗!”阿福心头惊喜,喊出声来。 “是贺礼,大郡主让我捎给你的,说是红烧肉的亲戚。” “红烧肉……谢谢你宏小爷。”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家伙,阿福鼻子一酸,“这只小狗叫什么名字?” “长得跟肉球似的,听说叫四喜丸子。”景宏答道。 齐福温柔地将小狗抱在怀中,眼中有一抹晶莹闪现,口中喃喃出声:“四喜丸子,你是红烧肉派来祝贺我成亲的吗?”阿福一直十分想念故去的小京巴,这只小狗也算能稍稍弥补了她心中的遗憾了。 视线流连于抱狗女子娇笑的身影,片刻,景宏终策马扬鞭而去。 他怕看久了,会不舍得离开。 马儿启步,却只是小跑了不久,便停了下来。景宏忽然转头看向腰侧的佩剑,只见那剑端上挂着个小纸包。 这是什么? 他拧着眉头,好奇的将纸包取下,费了些力气才解开了那缠绕得有些纷乱的麻绳。再瞧,只见这纸包中是几块白皮点心。这酥松的白皮点心是最容易“破相”了,应是被人小心的护着,才保得了糕点原始的面貌。随后,便是一股酥油香气扑鼻。 想来不是自己的,啊……一定是刚刚打斗纠缠时,齐福那个小吃货落下的! 他抬眼向远处望去,此时那顶花轿已经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小道之处,不见踪影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