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无论是六郎有事,还是因此而民不聊生的可能性,都让她心惊胆寒。 “怎么办啊?”大郡主也是挠头,“首先六郎必须全身而退,不然两国必有一战。” “他身在天牢之中,可有法子相救?” “救六郎不难,但如果就这么独自离开大君,难保他不会冲关一怒为红颜啊!” 这事又转到了齐福的头上。 “那……那要我怎么办……”齐福慢慢垂下的头,都快掉到胸脯上了。 大郡主面色一正,双手按住齐福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正视自己:“为了两国的安宁,别无他法,你们两个私奔吧!” 又是私奔! 上一次私奔,她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还来? 见齐福又垂下头去,沉默不语,似是不太同意这个主意,大郡主也不逼她,只道:“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还得牺牲我那傻弟弟对你的一片痴心……法子,我想了,至于怎么做,还要看你的心意。如果你同意,两天后,我会再次入宫,将你换出宫去。到了那时,跟不跟我走,你再做决定吧!” 大郡主走后,齐福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毕竟,和胜国没了君王相比,大君丢个郡主倒是无伤大雅。可她真要抛弃长姐,背离自己的国家,与六郎再私奔一次吗? 要怎么做才好呢? 玉指不经意间落在装龙须酥的盘子上,顺着光滑的盘沿一扫,齐福瞬间睁大了眼睛,连忙向榻下瞅去,赫然瞧见一角衣衫,那明黄的布料在宫中可是没有几个人能用的,她立马认出了是小皇子:“轩儿?” 莺语听闻,也是心下一惊,赶紧走到榻前查看,将睡得半迷糊的小皇子抱了出来。 大郡主一来,都忘记了正和小皇子玩藏猫儿呢,他身子又小,躲在床底下,不注意,很难被人发现的。 真是不小心啊,床下躺了个人都不知道! 更要命的是,刚刚和大郡主说的那番话,他会不会都听了去? 此时,大郡主怕是已经出了宫,若计划有变,又要如何传话出去呢? 齐福正在担心,就见小皇子的小手揉搓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问她:“小姨,你还没找到我呢?我都困了……” 看来是一直在睡,应该没听到吧? 送走了小皇子,齐福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心理斗争。 真情是什么? 真心又是什么? 离开大君,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辜负了的人与事,她真的能够放下吗? 而她当真的这么做了,又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吗? 如果没有这么做,她真的会让大君与胜国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吗? “我担不起来!我担不起来!”齐福猛然从榻上坐起,双手抱着头摇啊摇啊,真是要逼疯人了! “什么呀,小姐?”莺语听见声音,急忙从侧殿跑了进来。 “我只是个姑娘家,我只想找个好人嫁了,那些事我担不起来的!”齐福纠结得头都要炸开了。 “小姐,我虽然听不懂,”莺事拉着齐福的手,慢慢放下,让她逐渐安静下来,“但是,为什么这些个事要让你一个姑娘家担起来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齐福或许并没有如此坚持,非要肩挑大义,扭转乾坤,她要做的是问清自己的心,要不要与六郎一同离开而已…… 一晃两日过去。 大清早,齐福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出千秋院时,与正要进入的大郡主擦肩而过,两人眼神交汇,各自行走,心照不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