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在繁事化简上也别人做得要好。他放筷子,对皇后一笑:“不过郡主出题常是剑走偏锋,谁知那人可否通过呢,若有那么一天,朕再动手也不迟。” 皇上一席话,说得皇后心中有底,安心的点了点头:“臣妾全听皇上的。” 柔和的烛光下,即使是有了身孕,身子丰腴了不少,可美人依旧是美人,皇上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四目相对,一时动情,唤起她的乳名:“小汤圆,怀这胎后,你常休息不好,真是辛苦了。”一双温柔的手慢慢附上她圆滚滚的肚子,声音也放柔了几分,“今夜,就让朕来陪你安寝吧?” “臣妾没事,皇上日理万基,切不可被臣妾打扰。”她笑着对皇上摇了摇头,意在婉拒。 “你又赶朕走……”此时,皇上心中那个苦闷啊,天天被咱家皇后赶出寝宫,是个什么道理? 皇后听他这样说,依旧拿出过去常用的万能法子:笑而不语。 “不走,朕还没吃饱呢!”皇上重新端起粥碗,“再给朕来一碗!” 转眼到了二月二,龙抬头。宫中祭祀,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活动不断。之后,宫宴自是少不了的,一时热闹非凡。 这日,也迎来了新年之后的第一场春雨。 小雨朦胧之中忽见一亭,立于红柱雕窗,青瓦飞檐的宫墙之中,似是一娉婷袅娜的女子,傲世独立于这天地之间。 齐福不由得心喜,想入亭避雨。走近小亭,就见早有人先她们一步,已在这亭中了。 “主上,这次阿福姑娘,似是格外与您敌对,万事要多加小心。”说话之人阿福认得,是汇城郊外救过她的黑衣大侠。 这是在说她喽? 齐福对莺语做出一个消声的手势,便悄悄地向小亭而来,这时,听到那个被称作主上的人,低沉 回道:“倒是无须多虑,其中之事只有她知、我知,就算对外人道出,大君国主也定不会为她就此开罪了我胜国。何况,无论怎么说,都是我愧对于她,若是能以真心唤 回真心,就算是刀山火海,何等荆棘之路我走上一程又有何妨,只怕她心不归啊……” 话音只一入耳,齐福便知此人就是萧六郎了! “你知,我知,你又对本郡主了解多少,还当作无所不知的知情人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齐福像只踩到老鼠尾巴的小猫,盯着萧六郎,那叫一个气势汹汹。 雾黎与莺语一见两个主子接上头了,自是知道 回避,躲出亭去。 亭外雨声唏簌。 六郎盯着她的双眼炙热:“对于你,我自是一个知情人。”一字一顿的将话讲出。似是他知道的绝不仅限于此。 阿福并未察觉出六郎满眼的深情厚意,还当是自己占了先机:“知情人!你脸皮真厚!我现在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阿福了,我乃是大君国的齐福郡主?切,你知道什么呀,我和你之间本就没那么熟络……” “我当然知道。”六郎全不被阿福的气势所压,他视线不移,说话间一步走到齐福身前,“我知道,你喜欢吃海鲜,可海味寒凉,每次吃完都会腹泻;我知道,你嗜辣,却是每每吃罢便会胃疼,要以□□佐食;我还知道!” “你?你怎么会……”齐福惊诧地望着眼前的这个逼身而来之人,不觉跟着退后了两步,六郎的身影如同遮蔽了阿福头顶之上的整片天空。 这个像是对她无所不知的男子一下子陌生起来,心也跟着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你自幼出入膳房,吃遍山珍海味,更有贪杯的毛病;你刺绣手艺极佳,是御绣局姑姑赞不绝口的巧手绣娘,才绣得出如此绝艺双面绣‘百寿图’,更出得了堪比实物般活灵活现的美食图谱。” 他不可能知道的! 若说之前在良城相识,萧六郎以夫子的身份入齐家两年,有些小习惯要详细了解也可靠打听,但幼年的事,阿福也是近期才慢慢 回想起来的,他怎么会…… “我要走了,奇怪,我为何要听你胡说这个!”见雨停了,天色打起,阿福欲走,六郎突然摊开手掌,阿福以为他要挡住去路,刚想发飚,却发现一颗石榴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你看到这个石榴,真的……真的没有其它的感觉吗?” 石榴,红通通的大石榴,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一些画面陡然划过齐福的脑海之中:是书斋中,儒雅书生端来剥好的一小碟石榴颗,又或是大树下,从怀中取出石榴递给她的锦衣少年…… 锦衣少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