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也知道,这样惊世骇俗却鲜少有人知晓的花,背后一定藏着许多吊诡的故往,要么便是被人当作摇钱树攫取财富,岂容他人觊觎? 楚瑶光倒不怕妹妹遇上打不过的人,只靠楚家备下的法器和符箓就足够自保的了。 可她最怕的就是小女孩子不知道人心险恶,被掳去也当了药人。 “这就奇怪了。”沈如晚说,“你妹妹一直待在家里,又是怎么知道七夜白的?” “似乎是出去闲逛,听了个散修聊闲篇听见的。”楚瑶光说,“后来我们去寻那个散修的踪迹,已是找不到人了,只知道是个年岁很大的老爷子,收拾得很精神,为人也很讲究,花钱很有一手,千金散尽还复来,只是嘴巴也很毒,骂起人来阴阳怪气的。” 曲不询和沈如晚还没听出个头绪,陈献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老头不会恰好长得很高,头发梳成这样,一副天底下他最聪明、其他人都是傻瓜、他不稀罕和你们计较的样子吧?” 楚瑶光怔了一下。 “似乎,是有人这么说过。”她努力记忆。 陈献神色古怪。 “这不是……老头吗?” 陈献口中的老头? 曲不询挑眉。 “孟华胥?”他笃定地问。 陈献点点头,“就是他啊!他是我见过最臭屁的老头子,绝对是他没错。” 说起孟华胥的时候,陈献的表情比往日更生动,翻了个阴阳怪气的白眼,却不是对着曲不询,而是对着记忆里的孟华胥的。 可提起孟华胥就阴阳怪气,有时候并不代表他厌烦孟华胥,反倒表明在陈献心里,孟华胥是有很重要地位的。 曲不询目光微微一偏,和沈如晚不作声地对视了一眼。 “这事一时也商量不出个头绪,你们沈前辈刚醒,有点累了,让她再歇一会吧。”他语气平淡,说着要让沈如晚休息,他自己却还坐在榻边,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 “哦,好。”陈献老老实实地站起身,却没走,“师父,你不走啊?” 楚瑶光本还在想妹妹的事,听到这里,又是没忍住,狠狠戳了陈献腰后一下,把后者戳得倒吸一口凉气。 “走就走了,那么多话干嘛呀?”楚瑶光拉着陈献的胳膊往外走,脚步匆匆,像是被什么凶兽追着跑,“你让曲前辈和沈前辈单独说会儿话。” 门被掩上了,把吵吵闹闹隔在门外。 曲不询微微舒了口气,目光一转,看见沈如晚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由一顿。 “说吧。”沈如晚声音还是轻轻的,没太多力气,“翁拂当时和你说了什么?” 之前曲不询含糊过去了,不像是不愿说给她听的样子,只可能是避讳陈献或楚瑶光,现在两人走了,总该说了。 曲不询不由又皱起眉头。 “翁拂当时确实答了,可又答得含糊不清。”他说着,朝门口望了一眼,抬手下了个隔绝声音的禁制,声线沉沉,“他说,想要找罪魁祸首,那就去找孟华胥吧。” 这和他们之前猜想的根本不一样。 根据从前的线索看,钟神山的幕后真凶,要么是宁听澜,要么是希夷仙尊邬梦笔,其余人绝难有那么大的本事瞒天过海。 至于一开始被当作重要线索的孟华胥,因为太过神秘,且在种植七夜白的事中没留下什么痕迹,而渐渐解开了嫌疑,却没想到今日新的线索一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