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人。这时却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惦着脚尖,试图将人护在自己怀里。 她知道,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林译白,只有一个弱点,就是怕雷。 那还是她高中时在一个所有人都赶着回家的雨夜发现的。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小秘密。 林译白静静地站着,还配合地弯弯腰,没有拒绝她这一刻给的慰藉。 一生仅有的一点脆弱,全都摊开给了她。 * * 打车到了林译白订的酒店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天公作美,那场雨在两人顺利打到车后才倾然而下。哗啦啦地打在车顶的铁皮上,像冰雹似的。 直到进了酒店大堂,这呼啸的风雨声,才被牢牢拦截在外,只剩下一丝余韵。 值夜班的前台已经昏昏欲睡。来的路上,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林译白又订了一间房。还对旁边红着脸的向晚说:“这下放心了吧?” 他们大概是这家酒店今夜入住最晚的房客,长长的楼道宽阔且空旷,没有一个人。 林译白将向晚送到房门口,正转身要走,却被向晚叫住—— “……林译白。”向晚看着走走廊的窗子,外面雨幕连绵,雷电时隐时现,每隔一会儿就听见轰隆隆的一阵儿。 他低声地:“嗯” “你一个人行吗?” 林译白滞了一瞬,倏然伸手扣住她的头,轻轻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 他在她耳边极低地说了句:“放心吧。” 像是最好的摇篮曲,轻轻抚平皱褶的心。让她能安然入梦。 刚才走在路上困得几乎马上睡着,可是一到了酒店,到了那张软软的大床前,向晚又觉得睡不着了。 浑身汗腻腻的,她几乎第一时间去冲了个澡。 包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身上还有三分之二的肌肤裸露着,客厅的窗子没关,伴着雨丝儿的狂风吹进来,叫她一阵冷颤。 好冷。 刚刚洗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顺着浴巾往下滴水。被这风一吹,她的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上学的时候不让用吹风机,夏天还好,冬天洗过头发还没干就睡了,现在就受不得冷了。她捂着头先去把客厅的窗子关上,才又回了卫生间吹头发。 暖暖的风吹在湿漉漉的发丝上,将发上凝着的水珠子吹打到地上、镜子上、洗手台还有墙的瓷砖上。向晚闭上眼睛,正享受着这一刻的安然舒适。 “呼~呼~呼~” 吹风机的风却不知怎么突然变成了凉风,吹得人脑门儿生疼。向晚揉着冷得发疼的头,不论怎么调试,那吹风机却也吹不出热风来了。 向晚有些丧气地扔下吹风机,她用毛巾裹上头发,觉得即便一点儿也不动头都疼得要命。 脑海里不知什么时候蹦出一个想法—— 去林译白的房间吹头发。 经过头疼的痛感和理智的交战,向晚最后还是无奈地决定去找林译白帮忙…… 毕竟他是个医生,医者仁心,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她看了眼镜子里只裹着个浴巾的女人,觉得自己即便是去,也不能穿成这样,这不是□□裸的勾引么?可扔在浴室里白天穿过的衣服已经汗湿了,她也不想再穿在身上,思来想去,只得又拿过一条浴巾,一条裹着,一条披着,将自己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才敢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第29章 二十九只鹅 是夜, 窗外是轰隆隆的雷声。电闪雷鸣交替显映。还有被窗子拦在外面的雨, 发出着闷闷的滴落声。 向晚身上包着一条浴巾, 将自己牢牢裹住,还拿了两个酒店衣架上的夹子, 夹在浴巾的上,生怕它一不小心掉下来。 不仅如此,为了不叫自己香肩外漏,勾起林译白那家伙的兽.欲,她还特意外面披了一条浴巾。 “咚咚咚……” 她一手拉着披在身上的浴巾一角,一手一连敲了好几下门。 手一放下不到十秒,就听房门内一阵和缓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越走越近。 门“腾”地一声被从里面打开。 林译白一身休闲短袖短裤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居家。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一手打开了门。 向晚皱着眉头, 十足不悦:“你怎么都不问一声是谁就敢开门?!” 林译白淡淡瞟她一眼, 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怕什么?” 说完, 就自觉地让开身子,留出一点可以进去的空间。 向晚白他一眼, 走进房间接着数落:“我好心提醒你, 你不看新闻么?万一有劫匪小偷你不是一下就废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