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同你一道在泥泞里烂着么?” 她不愿,宝儿那么乖巧,那么聪明,怎么能想她这样过一辈子呢。 那人还对她说:“你就当你孩子的父亲是天子,不是寻常富贵人家。寻常人家会直接将你乱棍打死,可是天子他得顾及自己的名声,只要事情一闹大,他为了一个明君的称号,不得不给天下人一个说法,是以必然不会太为难你。而后你只需故意惹怒皇后,让她迁怒于你,你再自裁,坐实皇后善妒的罪名便可,至于你的孩子,我自会安排妥当,若运气好,能混个皇子当当,运气不好,我也会把他送到老实人家安稳长大,往后是什么出息,便凭她个人造化了。” 但凡她还有路,她便不会拿宝儿冒这个险,可是如今,她已然走投无路了,没了那人的帮助,她与宝儿也是死路一条,于是索性赌上一赌。 可是她怎么惹怒皇后呀?皇后根本没有给她惹怒的机会呀。 那日在御书房,她说话那般过分了,皇后还不动声色,而如今,更是好几日面都见不着,她拿什么惹怒皇后?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就这样没名没分的在凤仪殿住着,那两位依然好得和蜜里调油似的,再这样下去,就算她沉得住气,那人也会沉不住气了。 云扇儿看了看将将送来的补品,又看了看宝儿,狠了狠心,决定还是先发制人的好。 这边云扇儿急得不行,那边崇华殿里还在悠哉悠哉地过着小日子。 洛衍书当真整整三天没有上朝,就缠着她,黏着她,白日里两人就倚着窗,听着秋雨,砌壶茶,斗着嘴,你气气我,我气气你,气完了再腆着脸亲两口,一到了夜间就越发没羞没臊,连带着崇华殿的下人都好几夜没睡好觉。 总归两位主子你侬我侬的,浑然不把那对母子当回事儿。 这日两人醒来,已是辰时,并非休沐日,洛衍书不得不早早起床去上朝,因着起床气,沉着一张脸,老大不痛快。 摇光则躲在被窝里,看着他幸灾乐祸的笑,洛衍书不满地凑过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小心朕回头就纳几个妃子,让她们天天到你这儿立规矩,让你也睡不得饱觉。” 摇光却浑不在意:“纳,你快些纳,左右我也觉得需要有人替我分担一下重任,我这每天也太辛苦了些。我瞧着偏殿那位就不错,你要不就先立了?还白捡个便宜儿子,多划算。” 洛衍书白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她肚子,皱了皱眉:“朕每日耕耘得这么辛勤,怎么还没动静呢?” 摇光不由得红了脸,嗔道:“这才几天,能有什么动静,你可别不要脸了。” 洛衍书不耐烦地皱着眉:“真慢。” “......”摇光觉得自己一时也没什么好说的,“得嘞,您快去上朝吧,别回头又给我安个蛊惑君王不早朝的罪名。” “那你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便去早朝。” “不要脸。” 洛衍书恍若未闻,只把脸凑了过来,外面的内侍已经催得急了,摇光拗不过,只得抱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洛衍书这才心满意足地理了理冠服,出门上朝去了。 摇光刚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玲珑却忙进来禀报道:“娘娘,凤仪殿那边有动作了。” 摇光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缩回被窝里:“那先让她们动着,等我睡饱了再说,左右是她自个儿的儿子,她还能下死手不成?” 玲珑:“诺,奴婢先差人盯着。” 等摇光睡饱了,凤仪殿那边已经嚎作了一团,摇光慢条斯理地上了妆,换上皇后的凤袍,才优哉游哉地向偏殿走去。 一进门,就轻轻“呀”了一声,捂住了嘴,然后佯装焦急:“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了这样?哎呀,宝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小脸通红通红的?” 说着就要摸摸宝儿的脸,结果云扇儿一个格挡,推开了摇光,摇光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大胆!”玲珑怒斥道。 云扇儿哭喊着:“你个毒妇!就是你害了我的宝儿!我的宝儿还小,还是陛下的亲儿子,你如何忍心!你容不得我杀了我便是,何苦残害一个稚子!” 摇光神色委屈又慌乱:“本宫没有,本宫未曾害过宝儿。” 云扇儿见摇光慌乱了,心道这个女人果然没用,只能靠洛衍书护着,便是当了皇后,她也是个没用的。 于是狠了狠心,抱着宝儿,一下就撞开玲珑和摇光冲了出去,跑得飞快,一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