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对穆永学扔下一家子老小跑出去好多年不回来一趟,不跟父母说一声就在外面另娶之类的行为很是看不惯,曾说过要把家里的钱都留给原主。 如果他是原主,穆琼会心安理得地把钱收下。 但他不是。 他不是原主,穆昌玉也改名成朱玉了。他们一家子一点都不想跟穆永学扯上关系,既如此,也就没必要去拿穆家的钱。 “那可是五万大洋,你真要捐了。”江凤鸣吃惊。他父亲是极有钱的,江家如今住的宅子,不算底下的地,光建筑材料,就花了几十万,而他平日里也完全不用担心没钱花。 甚至他出门都是不用带钱的,不管要买什么,让人记账就行。 但就算这样,五万大洋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数目了,他甚至时常见到有人为了几十个大洋,就愿意卖命。 更别说他了解穆琼的底细,知道穆琼是没什么钱的。 “捐了吧。”穆琼道,不是自己的钱,他不会觊觎。 江凤鸣道:“你还真是豪爽,不过你要捐,还是自己捐吧,这钱到时候,我会送到你手上。” 穆琼没有反对,只是又想起来一件事:“江少,你那些帮着办事的兄弟,也别亏待了。”江凤鸣的人跟着穆永学去北京,这来来回回的,开销怕是不少。 “你放心,我手底下的人,自不会亏待了。”江凤鸣道,他们到手的可不止五万,剩下的自然是自己人分了。 江凤鸣跟穆琼说着这事的时候,江凤鸣的手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们在北京拿到钱之后,就存进了一家在北京上海都有铺子的钱庄之中,那钱庄已经发电报通知了上海这边,如此一来,他们到了上海之后,便能直接领出那五万大洋了。 而这会儿,他们正在火车上啃烤猪蹄。 这烤猪蹄是之前火车靠站停靠的时候,他们跟在站台上兜售吃食的人买的,一同买的,还有米酒之类的东西,而他们一边吃,一边就聊起来。 “那些读书人,真是让人想不通,追求自由平等就算了,哪有儿子都不要的。” “不过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唉,要是我有那么好的儿子……” “你也想太多了!那么好的儿子,你养的出来吗?” “也不一定就养不出啊!我以后赚了钱,一定全拿来给孩子读书!” “你儿子还没有呢!” …… 这些人议论着穆永学,而被他们议论的穆永学,这时正待在自己位于北京的住处,脸色铁青。 就在几天前,他的对头跟一些新派人士一起推出了标点。 这标点被那些一直坚持传统的人抵制,但绝大多数人,是喜欢标点的,北京这边的报社和书铺,现在已经开始烧制各种印刻着标点的铅字,准备在今后使用了。 穆永学的那个对手,因此名声大噪,职位往上动了动。 穆永学却正相反,他最近几乎成了北京城里的笑话。 “永学,家里的炭没了,年货也要买……”吕绮彤来到穆永学身边,低声道。 穆永学冷着脸看向吕绮彤:“你还有脸跟我要钱?” 穆永学都要气坏了! 那群跟着他来北京的地痞流氓,一开始跟他要一万大洋,后来加了又加,竟然跟他要五万! 这也就算了,他们还把楼玉宇是他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