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吗?!”泪流满面,“这是夸奖吗?!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自然是夸了,二叔起笔名都不忘了带上你,都这么疼你了,还想怎地?” “…………好有道理。”无言以对,“大嫂您真神……”二哥你真神经……怎么办好想哭! 见黎嘉骏表情变幻万千,大嫂咳了咳,端正了态度问:“你就想问这个么?” “哦,其实还有,二哥很看重的一个文学会回函了,邀请他加入,继续投稿,我不知道……” “二叔会高兴吗?”大嫂问。 “应该会吧,他很久前就想去上海的,只是现在……这个机会,也不知,如果等他回来,会不会太久,万一人家忘了他怎么办?” 大嫂笑眯眯的:“你能代劳么?” 黎嘉骏没回话,她觉得有点没底,私心里是不希望二哥掺和这些事儿的,可是万一二哥有一天回来了,知道他朝思暮想的机会就这么被明明可以代劳的妹妹给放弃了,虽然肯定不会生气吧,不开心是必须的。 她绝对不想二哥不高兴。 “哎……”黎嘉骏拿来钢笔和墨水,找了白纸开始回信,虽然再古早的文言文她现在也被练出来了,但终归没有什么深厚的功底,要她用文言文回信的话她一百字可以折腾一上午。不过幸好这是个新旧冲突的时代,白话文简直是以逼宫的姿态挑战着文言文,很大一部分青年已经习惯于用简单的白话文撰写,好赖给了她这个西贝货一条活路。 回信内容很简单,感谢邀请和承诺继续投稿,短短一张纸就写好了,她甩了甩纸等墨干了,就随意的放在一边。 大嫂闲着没事,一手拿针,一手拿起纸看了看,笑:“敷衍了事,你这是帮忙还是搞破坏?” “敷衍吗?”黎嘉骏也看了看,耸肩,“那怎么办?” “这信一来一去的要多久呀,你这么简单的一封信,到时候谁还记得你,总要有点表示吧。” “说的也对。”黎嘉骏在这个时代两年,除了关内外封锁消息以外,并没有尝到书信不便的苦,所以写信时下意识拿出了写邮件的态度,此时一想,发现这信来来回回可能一个月不止,这么草率的内容寄过去,不知道收到的人怎么想,“那我怎么办?人家因为二哥拍关外的东西才关注他,现在我都到这了,好照片全让二哥留着了,我……等等,好吧,我写个见闻吧。” “对呀,你这一路见人所未见,闻人所未闻,若是写下来,定会收到关注的。” 得了点拨,黎嘉骏顿时文思泉涌,她抄起笔又写起来,把九一八开始在东北大学里,还有洮南所见,以及江桥所闻最后是齐市所经历的,挑挑拣拣都写了一遍,最后附了一个小困扰上去,说他的全家因事变而入关,他失去了在盛京日报的工作,虽然家中薄有资产,但他一心想为国略尽绵薄之力,此时所学所会皆无处可施,问联盟是否有他可以效力的地方。 这一写就不是几张纸能解决的了,她洋洋洒洒写了十来张,又是写所见所闻又是抒发感想,兴致上来了吃饭都是一手笔一手勺子的,等写完都已经傍晚了,连出去蹭了一天课的蔡廷禄都意犹未尽的回来了,她才收起信纸包好信封,等到吃晚饭时,手酸的差点握不住筷子。 寄出了信,黎嘉骏继续游手好闲刷北平副本,她打算等大嫂在这儿生了孩子,再带着这儿的女眷去上海,与黎老爹还有亲娘汇合,再谋下一步打算。 一个月后,她突然收到一大包信,里面有一个报刊给她寄来了十块的稿费,这在现在的物价水平来说已经不低,还说文章经过润色后刊载上报,读者反应强烈,纷纷给报社去信,报社就把这些信都转寄给她了。 黎嘉骏两辈子第一回受到这种待遇,受宠若惊,简直要忘了怎么拆信,大嫂和蔡廷禄都很感兴趣,帮着她一封封拆开来看,有几个读者显然是百感交集,读后感写得比原文还多,厚哒哒的一叠,虽然这些读者大多都只是从道听途说和新闻媒体上知道关外的事,可既然能给她来信,那必然是脱离了低级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