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红烧乳鸽。 与蓝裴同床共枕,我还不如陪老虎睡! 我忙摆手道:“不必。我一个人住挺好的。我本就睡不好觉,有人在我旁边打呼,我更加难以入睡。” 蓝裴闻言抽了抽嘴角道:“邱纤,我睡觉从不打呼。” 我诧然道:“你怎会知道?” 蓝裴张了张嘴,最后选择沉默。为彻底打消掉蓝裴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转而忽悠道:“我爹爹说我曾经和娘亲一块睡觉时,因为我睡觉好动,曾一脚将我娘亲踢下床,还她因为闪到腰,在床上整整躺了近半个月。那个……老夫人还等着抱孙子,你的腰现在不能出问题。更何况,你不过是因为一纸婚书被逼娶我为妻。你不必因此对我履行夫妻之实。” “邱纤我……” 见蓝裴打算继续废话下去,我打断他的话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到底还教不教我习字?” 这日通过蓝裴的心细教导,我不仅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还学会写蓝家所有人的名字,包括蓝奕。 “邱纤,你这个‘奕’写得极好。” 不知自己对着笔下的字望了多久,听到蓝裴的夸奖,我回过神来,顿时将笔下的宣纸揉作一团扔进放废纸的竹篓里。看向蓝裴眼中投来的诧然,我放下笔道:“饿了。想吃饭否,我请你吃南罗巷的孜然烤鸭!” 蓝裴神情一怔,继续诧然地望着我:“你不是喜欢吃五味居的红烧乳鸽吗?” 红烧乳鸽真的很烦好不好!!!我闻言深吸一口气道:“红烧乳鸽吃腻味了。现在想吃鸭。你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 “去!” 我话音未落便听蓝裴忙应道。 梅雨淅沥沥,长街烟色起。 此时我撑着伞和蓝裴朝前走在去往南罗巷的路上。 “阿嚏!” 听到蓝裴开始接连不断打喷嚏,我不由朝站在我身旁的蓝裴看去。 原本出门时,我和蓝裴各自撑着伞,结果走到中途,蓝裴的伞却被树枝挂破,为不被雨淋湿,只好来我伞下避雨。 看到如今已成落汤鸡的蓝裴,我抽了抽嘴角,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和蓝裴拉开距离。他往左走一步,我便往左走两步,我的伞根本没有为他挡住雨。 见蓝裴一脸无辜地朝我眨巴着眼,我顿时心生愧疚,将伞递给蓝裴:“要不你来撑伞。” 我以为蓝裴定会报复我,以我之道还施我身,结果往左继续走两步的我却并未因蓝裴只走了一步而淋到雨。我诧然抬头时,只见蓝裴依旧狼狈地站在烟雨中,而此时他却展开长臂将伞挡在我的头上。 见我诧然地盯着他,蓝裴不自在地抬头看向长街上匆匆走过的行人道:“我其实……很喜欢淋雨的感觉。” “哦。”我点了点头,不去识破蓝裴烂得毫无新意的借口,我伸出手道:“既然如此,把伞还我。” 我和蓝裴冒雨来到南罗巷时,发现全天十二个时辰无休的酒楼竟在关闭的木门上写着:“东家有喜,暂时休业。” 吃不着孜然烤鸭,我皱了皱眉看向浑身滴水的蓝裴道:“要不我们去聚雅阁喝莲藕龙骨汤?” 然而我和蓝裴走到聚雅阁时,发现聚雅阁门口也贴着告示:“东家有喜,暂时休业。” 伏苏他……若是有喜早已传遍冬青镇每一个角落,不知有多少少女哭晕在茅房中…… 我抽了抽嘴角,转而朝四周望去,只见一抹白影突然从街角闪过。 难道会是他? 我沉吟半晌,故意提高声音:“蓝裴,要不我们去桥边的小铺吃臭豆腐。” 等我和蓝裴来到桥边时,那卖臭豆腐的老板正在关门,我忙撑着伞上前道:“老板,我们是来吃臭豆腐的。” 老板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蓝裴道:“今日俺家有喜,不做生意。” “喜事,什么喜事?”我疑惑地问道。 “我……”年过六旬的老板闻言一愣,想了想道:“俺家老婆子给俺生六胎!” 说罢砰地一声,关上店门将我和蓝裴拒之门外。 上次来此吃臭豆腐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这老头唤一白发苍苍的老妪做“老婆子”。让我相信一个六旬的老妪能够生六胎,比我相信宋玉折晴天不举,雨天无力还难。 由此看来,我便更加确定我和蓝裴吃不着饭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人除了他,便只能是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