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瑟瑟发抖,小男孩特别体贴地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她系上。 “李叔叔说带上这个就不会冷了。”稚嫩的语气像寒冬里的暖灯,温暖到人的心底。 卢曼丽怀着感恩,目送几人离开。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个男人每次经过那里都会给她带吃的。 卢曼丽靠着他施舍的粮食,坚持了近三个月,可却偏偏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每每只能用殷殷的眼神传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然而好景不长,三个月后的一天,男人再也没有来过那条街。 卢曼丽依旧每天守候在这儿,可却再也没能等到他。 直到临来一个最为寒冷的夜晚,她才终于在雪地中沉沉睡去…… 秋芸回想起这些,不禁回头审视苏拾东。 时隔三十年,到如今男孩也该长大成人了。 可苏拾东怎么看也不过三十,和男孩的年龄重叠不上,按理说,现在那男孩应该已经三十五岁。 恩人的怀表为什么会被苏拾东视如珍宝般地收藏着? “苏总,我看你好像很珍惜这块表,这怀表一定对你意义重大吧?”秋芸有意试探他。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苏拾东答。 秋芸惊诧。 恩人的怀表怎么成了白敏君的遗物? 或者说白敏君的遗物,为什么曾经在恩人的手上反复出现? 一夜之间牵扯出太多前世的事,秋芸只觉得脑子混沌,伸手几乎能抓到线索的关键,然而一瞬间那个key又消失不见。 “怎么了?”苏拾东见她面色凝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第55章 抽丝剥茧 秋芸下意识地扶了扶额头,好像是有点烫,什么时候烧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拾东强行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吩咐贝蒂取了耳温仪给她量体温。 秋芸探着脑袋看了一眼耳温仪上的数字:“才38.5°,不要紧的,喝点热水就好了。” 敢情热水都成灵丹妙药了。 苏拾东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肩膀:“烧成傻子了,你才会觉得要紧?” 马丁请了私人医生过来。 医生给秋芸看完之后,只说先吃退烧药,发烧本身就是一种自我防御,还是不要动辄就用抗生素。 贝蒂送来退烧药和开水。 “先把药吃了,再好好睡一觉,身体不能儿戏。”苏拾东扶着秋芸,打算亲自喂她吃药。 “苏总,我自己来就好,我自己来……”秋芸讪笑着从他手中接过水杯和药,痛苦地一口气吞下。 她平生最讨厌吃的一种食物就是西药,最最讨厌的是中药。 “苏总,其实……” “叫我名字。” 秋芸默了一下,“苏总”叫惯了一时都改不了口。 她正斟酌着应该连名带姓叫,还是亲密一点去掉姓氏,苏拾东来了一句:“我不介意你用昵称。” 昵称? 苏苏?小小苏,还是大东? 状似……风格都有那么一点儿诡异。 “我还是叫你吧。”还是英文名好,彰显高bigger。 苏拾东顿了一下:“……还是连名带姓叫吧。” 只有公司里的人和康宝怡才会喊他英文名,显得见外,至少连名带姓只有秋芸一个人才会这么喊。 “哦……”秋芸窝在被子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唤了一声,“苏……拾东。” 这么刻意地叫,还是有一点点别扭…… 苏拾东满意地在她鼻尖捏了捏,随后慢条斯理地在她身侧躺下。 秋芸被吓了一跳,侧头鼓着眼睛看着他。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苏拾东支着脑袋,玩味地欣赏她紧张的神色。 这话说的颇为歧义,什么叫“睡过”? 充其量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啥也没干好伐……好吧,除了正题,貌似……啥都已经干了。 秋芸被他炙热的目光这么一打量,顿时面红耳赤,扯着被子就往头上盖。 这么看着她,还让不让她好好睡觉了? 苏拾东一把抓住她扯被子的手:“都发烧了,还把自己闷被子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