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唇更温润,低垂的睫毛仿佛是深秋的叶脉…… 很久很久,呼延云痴痴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尊雕塑。 睫毛轻轻一颤,郭小芬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呼延云,但她也只是这么呆呆地看着他,像忘了他而又忘不掉似的。 终于,郭小芬站了起来,看了看在昏睡中鼻翼一鼓一鼓的楚天瑛,走出门口,随手把门在身后轻轻地关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郭小芬问。 “听说你出事了,我连夜跑过来了。”呼延云说。 郭小芬把头一扭,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呼延云对女孩子眼泪的抵抗力一向都是零,一下子慌了手脚,忙问:“小郭,你怎么啦?” 郭小芬抽泣了好几声,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却依然侧着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呼延云像根木头一样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好不容易,郭小芬终于开腔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的?” 呼延云老实道:“蕾蓉跟我打电话说的啊,让我赶紧过来一趟。” “她要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关心我在哪里?”郭小芬盯着他说。 望着她那双被泪水打湿后更加晶莹美丽的眼睛,呼延云有点魂不守舍,然而说出来的竟是一句蠢话:“怎么会……蕾蓉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打给她的啊!” “嘿!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郭小芬杏目圆睁,“那你赶紧去给蕾蓉打电话吧,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 呼延云越发手足无措道:“小郭,蕾蓉也是一片好心嘛!” 郭小芬一听更生气了:“哟,我说她两句,你就心疼啦?” “越说越不像话了!”呼延云嘟囔道,“你怎么一点儿道理都不讲?” 正在这时,旁边诊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探出头来说:“这里是医院,你们小两口吵架外边吵去好不好?” 呼延云正好借坡下驴,对郭小芬说:“对对对,人家批评得对,咱俩有什么事情进屋说去。” 郭小芬轻轻地啐了他一口,扛开单人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呼延云也跟了进来。见楚天瑛还在睡,便搬了张椅子在他的病床边坐下,看着这个比几个月前消瘦了很多的朋友,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天瑛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郭小芬忍不住说:“他被降职后,窝了一肚子的火,最近几天为了乌盆的事情来到渔阳,没少奔波。昨晚他回到北京,好像见了爱新觉罗·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他俩好像谈过一阵子恋爱,可是他刚才昏睡中,一直又在叫思缈的名字……” “天瑛和爱新觉罗·凝谈恋爱?”呼延云很惊讶,想说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最后道,“红颜祸水真是不假!” 这可真是找骂了,郭小芬杏眼一瞪道:“说什么呢你?” “没说啥,没说啥……”呼延云狼狈不堪,慌乱中又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搞刑侦的人就不该谈恋爱。” 郭小芬有点糊涂地问道:“这是什么逻辑?” 呼延云说:“你看那些大侦探,福尔摩斯是独身吧,波洛是独身吧,菲尔博士是独身吧,御手洗洁是独身吧,奎因老晚才谈恋爱吧,还找了个患自闭症的……” “那你怎么不说明智小五郎娶了女秘书,金田一耕助还有个那么强大的孙子呢!”郭小芬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推理也太不严密了。” 呼延云有点不大好意思地说:“反正吧,爱情是世界上唯一毫无逻辑的事情,所以推理者们最好还是躲得远一点儿的好。” “自己情商低,就别装什么天煞孤星。”郭小芬反唇相讥道。正在这时,突然听见病床上的楚天瑛轻轻咳了一声,他俩赶紧过来,只见楚天瑛睁开了眼睛,望着呼延云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地问:“呼延……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呼延云笑道:“蕾……那个,我听说小郭出事了,昨天晚上就赶到了,去县公安局闹了一场,结果被关了半宿,还是林凤冲早晨起来把我救出来的。” 郭小芬才知道这小子为了英雄救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轻轻哼了一声。 楚天瑛觉得体温降了些,虽然还是很疲惫,但又不想再躺下去,于是慢慢地坐起来,郭小芬把枕头给他垫着腰。楚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