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房间,盯紧了他,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瞿朗觉得马海伟和自己十分对味儿,所以事事都听他的话。一直到傍晚,俩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直叫,翟朗说出了旅馆,马路对面有个刀削面的馆子,闻着味儿就让人流口水,不妨一起去解馋,于是马海伟和他一起去了。在临街的窗口坐下,要了刀削面、烤串什么的,一边吃一边聊,很是开心。大约晚上7点40,翟朗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就往外面跑,马海伟不明就里,赶紧追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7点40左右呢?”林凤冲问。 “电视上,中央一台,开始播焦点访谈了嘛。”马海伟说。 马海伟追上翟朗问出了什么事情,翟朗指了指前面,天色已晚,依稀可以看出一个男人的背影。“李树三。”他低声告诉马海伟。 此前马海伟并没有见过李树三,但是翟朗却在住进旅店之前就搞清楚了此人的相貌特征——尤其是他右脸下半边那块黑,所以刚才李树三从旅店门口一出来,他就追踪了上来。 “你跟着他干吗?”马海伟说,“下午你冤枉他杀害杨馆长,还不够出糗的啊?” “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这李树三是吃屎的还是吃肉的,我豁出工夫去,一天到晚盯紧了他,总能查个清楚!” 马海伟觉得他二杆子劲儿又上来了,但是考虑到他和李树三有杀父之仇,也就没有多劝他,就和他一起跟在李树三的后面在街上绕了一会儿,见李树三买了张票走进渔阳县电影院,便对翟朗说:“一时半会儿他是出不来了,咱们回旅馆吧!” “要回你自己回!”翟朗硬声硬气地说,“看他那样子鬼鬼祟祟的,我非探出他今晚要干什么不可!”说完,便在电影院对面的一个小吃摊前坐下来,要了一瓶啤酒、一碟煮花生,边吃边盯着电影院大门,眼睛瞪得牛铃铛那么大。 马海伟见他驴脾气上来了,有心不理他,自己回旅馆,又想到楚天瑛的嘱咐,只好拖了张椅子在翟朗身边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小吃摊老板:“这电影院就一个门吗?”老板告诉他,拐过弯的巷子里还有一个后门呢。马海伟赶紧告诉翟朗,让他继续盯着前门,自己去后门蹲守,有什么事情就打手机联系。 马海伟拐过弯,走进一条巷子,来到电影院的后门,这里不仅光线差,而且由于堆放了好几个垃圾桶的缘故,又脏又臭,还时不时地钻过一只老鼠和一只野猫,马海伟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视线无遮挡又不至于被臭气熏死的地方,开始蹲守,但是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后门始终没有人出入。 “你蹲守那段时间,小巷里有人走过吗?”呼延云突然问道。 马海伟看了看他,不晓得这个其貌不扬的娃娃脸是做什么的,摇了摇头。 在蹲守这段时间,马海伟说自己一分钟也没有离开过监视地半步,一个半小时以后,他的手机响了,是翟朗打来的,说电影散场了,李树三出来了,让他赶紧过来和自己会合。马海伟跑回电影院前门,找到翟朗,见李树三正在街边拦出租车,等他拦到并上车之后,翟朗和马海伟也拦了一辆,跟在他后面。 当发现李树三乘坐的出租车一直往城外开去时,马海伟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去哪儿?去做什么呢?等到发现李树三的出租车开上大堤以后,马海伟怕跟得太紧,让自己的出租车停了下来,过了一两分钟才请司机继续开动,而目的地很明确——大池塘。 “你怎么知道他肯定会去大池塘呢?”晋武问。 “我实在想不出这么晚了,他让车开上大堤,还能去哪儿。”马海伟说。 在大池塘门口,他们下了车,走进去,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李树三到底去哪里了,他们更是完全不知道。马海伟带着翟朗像两只没头苍蝇在里面摸索着,忽然听见了一阵细切的声音,他们循着声音慢慢走到简易房附近,突然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从简易房朝这边狂奔过来。他俩下意识地阻拦,谁知这人动手就打,翟朗铁锤一样的大拳头也没客气,一顿暴捶,好不容易才制伏了他,借着掉在地上的手电筒的光,认出这人是李树三。马海伟觉得李树三的表现很怪异,像撞了鬼似的,就走到简易房的窗前往里面看,啥也看不见。正在这时,田颖忽然在身后出现了,她捡起手电筒往里面照去,立刻喊叫起来,说有个人躺在里面,胸口插了把刀……后面的情况与田颖说的基本上就一致了。 “那个简易房的房门,真的是反锁的吗?”林凤冲问。 马海伟说:“反正我推拉了几下,似乎关得不严,但就是没有打开,最后还是翟朗一脚给踢开的,踢开的时候,听到‘当啷’一声,应该是铁门闩崩出来撞到墙上的声音。” 晋武问:“李树三被摁倒之后,喊叫什么了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