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凤冲问。 “后半夜那个开旅馆的小老板被抓进来的时候,我问了一下警察,听说小郭已经被释放了,我就放心了啊。” 林凤冲一愣道:“你咋知道那个人是开旅馆的小老板?” “瞎猜的。”呼延云啃了一口油条说,“他起初不肯睡觉,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后来躺在通铺上睡了一会儿,起来之后叠被子,非要把被子的下摆整整齐齐地掖进褥子底下,看他的年纪和样子又不像是普通的服务员,所以估摸是个开旅馆的,但旅馆也不大,老板得经常亲自动手整理客房嘛!” 林凤冲叹了口气说:“我要是他,我整夜都睡不着呢。”于是把自己带队来渔阳县抓捕贩毒集团,马海伟发现乌盆,返京路上受袭,楚天瑛和郭小芬的调查,一直到昨天夜里发生的密室凶案统统讲了一遍。呼延云只是听,等早餐吃了个碟干碗净,站起身就要告辞,说要去赶上午的长途车回京。林凤冲急了道:“我给你说这么老半天,你倒是给拿个主意啊!” “我来渔阳就是为了帮小郭洗冤,现在她没事了,我当然要回去。”呼延云指着公安局办公大楼说,“我不跟那帮傻货计较,就算客气了,要我帮他们破案,那可是想都不要想!再说了,你说的那个赵大,不是什么好鸟,这种人渣早死一天是一天,我可没兴趣在他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林凤冲知道呼延云的脾气,正发愁怎么能劝说他留下来帮自己的忙,便见一个身影忽然来到了餐桌边,他抬起头,看到了田颖的面容。 “呼延云!您是呼延先生吗?” 呼延云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这是要债的还是放债的,一时不敢应承。 “我叫田颖,西南政法大学的应届毕业生,过去您讲课的时候,我旁听过。”田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啊?你是‘九十九’的成员吗?”呼延云问。 “不是,我哪里进得去啊,只是参加他们组织的一些推理活动罢了……”田颖说,“我从小就特别爱看福尔摩斯和波洛的书,我也听说过很多您破案的故事,我非常崇拜您!” 呼延云赶紧抓过餐巾纸擦了擦挂着油渣的嘴角,不好意思地搔着后脑勺说:“没什么,没什么……” 林凤冲插了一嘴道:“田颖你忙碌了大半夜,不是回家休息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又来上班了?” “刚才晋队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来局里,详细汇报一下昨晚事情的经过。” 侦办贩毒大案时,林凤冲就对田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一位推理小说爱好者,难怪那天能用两个推理迅速找到“第二窝点”和藏毒处。不过他也深知,晋武很不喜欢这位尚在见习期就崭露头角的女警,估计一会儿的“汇报”有她苦头吃,于是站起身说:“走,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呼延先生能一起来吗?”田颖望着呼延云说,“这个案子真的很离奇,密室加不可能犯罪,我到现在还琢磨不出个头绪呢。” 呼延云推托道:“我还要抓紧时间回北京呢,就不参与了。” 田颖一脸的失望。 “你就别推三阻四的了。”林凤冲把郭小芬被开释的经过说了一番,“人家田颖帮你喜欢的女孩重获自由,你欠人家的人情,好意思不还?走吧走吧!”说着竟生生地把呼延云推进了县公安局。 来到审讯室,屋子里只有晋武一个人,才知道李树三刚刚被审完,押回拘留室了。林凤冲介绍道:“这位是渔阳县刑警队长晋武,这位是呼延云先生。”晋武也不知道呼延云是谁,但看林凤冲介绍时十分郑重的模样,怀疑他是微服私访的八府巡按,所以十分客气,递上笔录本说:“这是李树三详细陈述的昨晚事情的经过。” 李树三说,昨天中午他接到葛友打来的电话,说赵大有些事情想和他商量,很急。但他临时走不开,下午又接到赵大亲自打的电话,约他晚上10点到大池塘去见面——以前他俩也有晚上去那里相约商谈的先例,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不正常。吃完晚饭他无所事事,就一个人到县里的电影院去看电影,8点电影开场,一个半小时后结束,他就在路边打了个车去大池塘。到达大池塘的时间是差5分10点,他下了车,走进里面,径直奔往赵大住宿的平房前,里面关着灯,敲了门也无人答应。他觉得有点奇怪,就想,不妨拨打一下赵大的手机,一拨,通了,无人接听,但让他心惊肉跳的是,在死一样的黑暗中,他居然听到了手机铃声,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能听见,于是便循着声音找去,一直绕过水塘,走到简易房那里。铃声断了,他就再打,终于找到手机就在从西往东数第三间简易房里,他透过窗户往里面看,黑洞洞的,只看到手机屏幕的光在地上一闪一闪的。当旅店老板养成的习惯,腰上总绑个小型手电筒,他打开往里面一照,就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