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留意身后淬毒暗器破风而至,脖颈处瞬间传来一阵凉意,只能大张着嘴嘶哑发不出声。 妙心看了眼段白月,手里方才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去,一枚菩提子掉落在地。 “带下去。”楚渊沉声吩咐,“看紧一点,休得再胡言乱语。” 向冽领命,率人将刺客押送回宫。妙心手臂在方才打斗时受了伤,隐隐渗出鲜血,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周围一圈御林军将他团团围住,手中长剑闪着寒光,却不敢轻举妄动,不知此人是敌是友,只等楚渊与段白月的命令。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起地上细小灰尘。妙心低头敛眉,脸上辨不清是何表情,也未再看楚渊,单手捂着胳膊转身缓缓向城外走去,步伐有些踉跄,像是受了内伤。 “要我去拦住吗?”段白月低声问。 楚渊摇头:“他若不想说,便没人能撬得开嘴,就这样吧。”想要知道事情原委,方才擒获的那些妖僧应当也能说个七七八八。 这场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怀率人将受伤的兵士抬了回去,泼水洗去街上血迹后,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众人重新启程前往大雍塔祭天祈福,百姓战战兢兢,也不敢再出门,只在心里后怕回想方才那一幕,觉得皇上也不好做,走在街上都有人要搞暗杀,还是像自己这般,过寻常日子要更好些。 在方才妙心刚一动手的时候,慕寒夜便知这场冲突很快就会结束,于是早早就带着黄远趁乱隐入了一条小巷子中,七绝国暗卫很快便送来干净的衣服,两人寻了处客栈换好,方才体体面面,正大光明一路去了皇宫。 天子率众祈福,自然是有不少冗长的礼仪要遵守,即便楚渊心中再想快些结束,也依旧是到了深夜方才回宫。南摩邪正在大殿中吃宵夜,八个碟子八个碗摆了满满一桌,连筷子上都鎏着金,总算过上了纸醉金迷的日子。 “南前辈。”楚渊笑着进门。 “皇上。”南摩邪站起来,原本挺乐呵,一想却又有些沮丧,毕竟错过了一顿西南府的喜酒。 “金婶婶还在四处找师父。”段白月道,“怎么醒了也不回家。” “为师着急。”南摩邪一拍大腿,“下了后山不得了,全大理城的人都说你已经成亲,早就离开西南来了王城。”于是便昼夜兼程一路狂奔,生怕又错过第二顿喜酒,幸好在路上一打听,知道大婚是在八月,方才松了口气。 段瑶道:“我还当师父不敢回府,是怕被金婶婶又梳头。” 南摩邪又想起来一件事:“为何这回没有将我埋进坟里?”醒来时居然躺在山洞中,险些不知该如何诈起来。 段白月道:“因为瑶儿懒得挖坑,就随便找个地方摆一摆。” 段瑶:“……” 段瑶道:“嗯。” “你可不准学这两个混小子。”南摩邪将楚渊拉到一边,“你跟师父说说,为什么?” “喂。”段白月在身后提醒,“红包还没给,叫什么师父。” 楚渊笑道:“是鬼手前辈,他给了一瓶药丸,说可治前辈的假死之症,以后便不用再进坟堆。” 南摩邪闻言意外,而后又叉着腰吹胡子:“然后你们就信了?” 段白月道:“不然呢?那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神医。” 南摩邪活动了一下筋骨,想要努力找出一些不适,以证明自己还是很需要进坟,却觉得周身舒畅,很是神清气爽,于是忿忿怒曰:“死老头。” 段瑶实在好奇:“师父先前是与鬼手前辈有过节?” 南摩邪摆摆手:“没见过。” 段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