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破头想争。” 段白月挑眉:“然后他就又问你,既然当皇帝这么好,为何还想要退位,对不对?” 楚渊笑道:“你果真是了解他。” “都说了,我一手教出来的,自然知根知底。”段白月递过来一块蜜瓜,“否则也不会答应放他去王城,留在你身边。” 楚渊趴在他肩头,惬意闭上眼睛。 做皇帝固然好,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比皇位更重要。前半生已是刀光剑影,后半生总该闲云野鹤自在逍遥,方才不负此生。 段白月饮完最后一杯酒,将他打横抱起回了卧房。 一夜极尽温存。 翌日清晨,大楚军队拔营而起,一路北上回朝。百姓依旧站在道路两边,很是恋恋不舍,为何这么快就走了,家中晾着的腊肉都还没有拿来炒。 司空睿难得与妻儿一道出门,自然不愿跟随楚军枯燥赶路,早在两天前就收拾包袱去了江南,说要一路游山玩水去王城。屠不戒蜂毒未消,说话依旧到处喷口水,却也执意要跟着楚军,不肯安生留在西南府养伤,段白月看到他就头疼,段念只好让薛怀岳将人安排到了楚军队尾,也好让自家王爷眼不见心清静。 大理与王城之间路途迢迢,即便大军全速行进,出发尚且春风裁三月,抵达王城时,也已是漫山枫岭染红霞。 “还有十天,”段白月回到马车里,“可算是到了。” 楚渊握住他的手:“嗯。” “怎么了?”段白月坐在他身边。 “没什么。”楚渊道,“只是在想,这么远的路,你来来回回一走便是将近二十年。” “也没白走,是不是?”段白月笑笑,“别乱想了,外头风景不错,想不想一道骑马?” 楚渊点头,被他牵着手出了马车。一声呼哨后,两匹骏马一骑绝尘,将大军远远甩在了身后。 叶瑾撸起袖子,气势汹汹:“乱跑什么,也不怕遇到山贼!” 段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数万大军:“嗯。” 你高兴就好。 王城里头,先锋官也早已先一步将消息送回。百姓欢欣鼓舞,都在家中准备最好的美酒与吃食,等着迎接作战归来的将士们。刘大炯高高兴兴拎着鸟笼子在街上逛,看着书画铺子里金光闪闪的西南王画像,很满意。 “大人!”转过几条巷子,一队家丁抬着轿从天而降,神情焦虑。 刘大炯赶忙问:“是不是老陶病了?” 家丁连连点头,苦着脸道:“不肯看大夫,只说要赶紧请刘大人过去一叙。” “啧啧。”刘大炯将鸟笼还给小厮,自己整了整衣冠,坐着轿子便去了太傅府。 陶大人果然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生不如死。 “怎么了这是。”刘大炯坐在床边,伸手推了推,“咱皇上大胜而回,你看你这一脸扫兴的模样。”快起来吃火烧。 “你这老狐狸,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陶仁德一股脑坐起来,将自己脑袋上顶着的帕子狠狠丢过去。 “我知道什么了?”刘大炯睁大眼睛。 “皇上与西南王……这,唉!”陶仁德一想起这茬,脑仁子便如同裂了一般,不得不又重新躺回去。 刘大炯嘴一扯,道:“皇上与西南王一道去打仗,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算哪门子大事。” “你就装吧。”陶仁德摆摆手,“出去出去,我要一个人想想,要如何应对此事。” “先说好,我可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刘大炯揣着手站起来,临出门前又道,“对了,上回我同你说过西南府收养了一个小孩,你派人去打听过了吧?” 陶仁德否认:“没有。” “名义上是西南王的义子,可眉眼却和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猜会是谁?”刘大炯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