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趣。”楚渊不解。 “不是对刘锦德有兴趣,是对钱串子有兴趣,以及翡缅国内乱七八糟的巫医之药。”段白月扶着他站起来,“甚至还有那条大鱼,刘锦德身后多的是秘密,叶谷主又是个药痴,自然会想见。” “这一路你审过他了吗?”楚渊坐在桌边。 段白月摇头:“我想听你的意见。” “你愿意让我去见他?”楚渊问。 段白月干脆利落道:“不愿意。” “那便交给你了。”楚渊道,“不过按照他的性格,八成是不会招供什么的,宫里头出来的人,自然知道谋逆是死罪,就算他此时孤身去杀了楚项,我也不会留他性命。所以你也不必白费力气了,好好歇一天吧。” “你的意思是,不管他了?”段白月迟疑。 “交给旁人吧。”楚渊道,“别说他不会供认,即便他一五一十招了,也无人敢信。毕竟他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楚项会设法营救他,这当口傻子也知道该咬紧牙关。” “也对,”段白月点头,“败军之将,不搭理也成,还不如多审几个俘虏有用。那就将人交给叶谷主?” “免了吧。”楚渊递给他一杯茶,“小瑾那头我会让千枫去说,人交给温爱卿与大当家,我不去见他,你也不用去了。” “听你的。”段白月道,“那今天要做什么?我陪着你。” “关于星洲那头,有什么新的传闻吗?”楚渊问。 段白月摇头:“没有,翡缅国和星洲完全是两拨人马,问过几个俘虏,却都对那头的事一无所知,只说上头一直在闹鬼,邪门得很。不过当年我混上岛的时候,那里还是一座普通的军事岛,不好说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军会在此地休整八天。”楚渊道,“而后便会前往星洲。” “算算日子,云前辈差不多也该将潮崖拿下了。”段白月道,“那对星洲便是最后一战,打完之后,要先随我回西南府成亲,记住了?” 楚渊握着他的手,懒洋洋趴在桌上:“好。” 西南府里,金婶婶看着整整齐齐挂着的两套大红喜服,笑得合不拢嘴,这段日子一连去了数十座庙宇求菩萨,最后都说西南府要有大喜事,挡都挡不住的那种喜。 锦娘端着一箩筐红枣进来,见到后笑着说:“再让太阳晒一阵子,这衣裳就该掉颜色了,婶婶还是快收起来吧。” “仗就快打完了。”金婶婶拉着她坐下,“皇上与王爷他们就快回来了。” “回来了难不成还能在西南府里成亲,那可是皇上。”锦娘道,“婶婶太心急了。” “怎么不行,即便将来要在王城大操大办,也要先在这西南府里办一场喜事。”金婶婶道,“王爷等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再等了。” 锦娘道:“对了,今日街上的王老板还在说,婶婶订的山菌与腊鱼来了,让我等会带人去取。” “这个不着急。”金婶婶握着她的手,“婶子问你一句话,你听了可别生气。” “嗯。”锦娘道,“婶婶只管说便是。” “这回皇上是去打楚项的。”金婶婶道,“谋逆叛国是什么罪名,你也是知道的,他怕是难逃一死。” “婶婶是怕我对他还有旧情?”锦娘摇摇头,“当初他想杀我,还险些害了孩子,我唯恐避他不及,哪里还会想着要再相见。” “那小满呢?”金婶婶试探,“楚项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小满心里只有一个南师父,一个段王爷,一个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