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 温柳年道:“还有三成,我写几张纸给你,若是遇见什么怪事,按次序打开看便是。” 赵越点头:“好。” “我还能坑你不成。”温柳年裁开几张宣纸,“况且还有西南王一道同行。”那可是皇上的命根子。 赵越看着他写锦囊,几笔之后或许觉得哪里没写好,于是涂了个墨疙瘩,又重新写,写几笔,又干脆将纸撕了,重新写。 赵大当家心情颇为复杂。 但不管怎么样,段白月与赵越两人依旧按照原计划出了海。临行之前温柳年将那面月落镜递过来,道:“若是遇到暴风雨,而阵法又未破,务必要尽早撤回,以免出事。” “好。”赵越接过铜镜,揣入怀中。 楚渊道:“一路小心。” 段白月点头,转身上了小船。 目送两人离去,温柳年道:“定然是能在五日内回来的。” 楚渊拍拍他的肩膀:“辛苦爱卿了。” 温柳年赶忙道:“微臣只是纸上谈兵,西南王深入敌营,才是当真辛苦。” 周围一圈官兵耳朵嗡嗡响,心说温大人虽说是读书人,嗓门还挺大。 船上,段白月觉得鼻子有些痒痒。 赵越丢给他一壶水。 “多谢。”段白月道接到手中,喝了一口后表情一僵。 赵越及时解释:“是小柳子特意泡的崂白水,虽说味道怪异,却能提神醒脑。” 段白月将水囊递给他,道:“有温大人这般关心大当家,真是令人……羡慕。” 赵越笑笑,仰头又面不改色灌下半瓶。 段白月回味了一下嘴里的破草席子味,对他只剩满心崇拜。 八卦阵周围暗流涌动,还未靠近,便能感受到其中压抑。两人不敢放松警惕,驾船缓缓驶入其中,一直在凝神留意周围的状况。 按照温柳年绘出的图,刚入阵时都颇为顺利,在拐过七八个水湾之后,面前却出现了一道浓厚水雾凝结的屏障,看不清对面是什么。 段白月看了眼温柳年绘出来的地图,此处却该畅通无阻才是。 赵越道:“临行前,小柳子还曾给过几个锦囊,可在遇到异常时打开。” 段白月看他从怀中掏出一摞纸,侧面起码有两指的厚度,又写又画,内容丰富。 西南王觉得,这或许是他此生见过最良心详实的锦囊。 赵越打开一张纸。 段白月问:“温大人怎么写?” 赵越道:放炮。” 段白月:“……” 船舱里果然有一盘鞭炮,红艳艳的。段白月点着后朝着那浓雾抛去,惊天动地的噼里啪啦声中,雾气被炸开了一瞬间,虽说极快就落入了水中,但却足以让两人看清雾气后的大片海面。 “没什么异常。”段白月道,“走吧。” 船只缓缓驶进去,四周一切如常,再走一阵子,却又是一道浓雾。 赵越随手扔了另一串鞭炮进去,依旧和前一次一样。靠着这个方法,两人连闯过了八道迷雾墙,到了第九道,纸上却写着硕大几个字——若看到这张,凡事务必小心。 段白月与赵越对视一眼,拿出最后一串鞭炮。这回浓雾后却不是水面,而是斑驳凸起的礁石群。 “看着邪门。”段白月道,“船只进去不知会发生什么,大当家留在此处吧,我先去看看。” 赵越点头:“王爷一切小心,若有危险,以信号弹传递信息。” 段白月纵身跃起,几步踏过水面,稳稳落在了石头上。赵越将船只固定在岛礁边缘,目送他进岛。四周很是安静,除了浓重到散不开的雾气之外,其余看似都很平常。 海风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