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祸乱朝纲。比如说今晨才刚睁开眼睛,便又被缠着要了一回,昏昏沉沉上了马车,直到此时都浑身难受。段白月伸手想抱他,却干脆被撵下了马车,火云狮在前头慢悠悠地回头看他一眼,朝天打了个响鼻。 “王爷。”段念从后头打马上前,道,“潇潇儿已经醒了,说是要见皇上。““他倒是着急。”段白月道,“连回王城都等不及。” 段念问:“见吗?” “不见。”段白月道,“晾他几天。” 段念点头,调转马头回了队伍最末。 而相对于潇潇儿来说,风雷则是要狂躁得多,不过再狂躁,也与西南王没什么关系,因为他直接将人丢给了温柳年。 楚渊:“……” 看着监牢中不断咆哮怒骂,头发炸开,试图要挣开铁链冲上来的人,温大人脑袋嗡嗡作响,躲在赵越身后,很想辞官归乡。 王城里头一切如故,两人回到寝宫内方才沐浴完,还没歇一阵子喝杯茶,四喜便来通传,说是陶大人求见。 段白月趴在桌上,装死。 又来。 不来成不成。 “起来。”楚渊扯扯他的袖子,“随我一道去御书房。” “去倒是行,不过万一哪个老头被我气死了,你可不准生气。”段白月握着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依旧不想动。什么叫由奢入俭难,尝过与心上人一道不务正业的滋味,谁还想要管劳什子的江山社稷南洋叛匪,谁爱要谁要,赶紧回西南洗米才是正事。 楚渊将他强行推起来,把乱糟糟的衣服整了整,又重新梳了遍头发,方拖着一起出了门。 西南王半途伸手,偷偷摸摸揉了揉头皮——此等用梳子的狂暴手法,和金婶婶有一比,将来怕是要被扯秃。 御书房内一众老臣等了许久,才总算是等来了皇上,与西南王。 …… “陶大人。”段白月态度极其友好。 “西南王也有事要奏报皇上?”陶仁德道,“那我等可以先行退下,稍后再来面圣。” “大人客气了。”段白月道,“本王没什么可奏报的,就跟来看看。” 陶仁德:“……” 跟来看看? 楚渊吩咐内侍给众人赐了座。 段白月拖着椅子,哐啷啷挪得离龙案更近了些,几乎贴在一起,方才拍拍衣袖满意坐下。 陶仁德心情复杂,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看着满脸笑意的皇上,就更晕。直到奏完事情,从御书房出来,依旧是脚踩棉花。 “会不会是,西南王……”另一位大人欲言又止,四下看看确定周遭没外人,方才捻捻手指,小声道,“蛊啊。” 此言一出,其余大人也觉得极有可能。楚国疆域辽阔,附属国与各地封王不算少,但离经叛道的七绝王慕寒夜,顶多也就是逢人便吹嘘他与自家王后的恩爱情史,并且强迫别人进行赞美,除此之爱,也就没别的了。哪里会如同今日御书房内的西南王一般,拖着椅子叮铃哐啷到处乱跑,此等失礼的行为,皇上居然也不管——当真很像是中了蛊。 “那可如何是好?”大家伙七嘴八舌,都极为担心,很是盼望着九殿下能早些来,或者是沈将军回来也成。 楚渊趴在桌上闷笑。 段白月单手撑着腮帮子,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下回不许闹。”楚渊笑够了,坐起来拍拍他的侧脸,“听到没有?” 段白月抓过他的手,低头亲了一口。 “走吧,去看看纳瓦他们。”楚渊道,“先前服了解药,现在也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