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睿在心里啧啧,从小到大这么些年,可算是见他走了回狗屎运。 回到客栈后,司空睿拿着先前谈好的价钱,前往小飞鸾付银子,景流洄却笑道:“白日里那位雇主早已付了我三倍的价钱,阁下就不必再破费了。” “这如何使得。”司空睿一边客套,一边赶紧将银票揣回袖子里,原本也不是很想给。 景流洄道:“只盼着将来那位王兄若是发达了,千万莫忘我这小飞鸾便是。” “自然自然。”司空睿笑容满面,心说算你命大,居然还当真有些用。那就先不抓了,等着反贼被一网打尽后,再将这小纨绔子弟带回中原也不迟。 过了两日,楚项果真亲自带人来接,司空睿情真意切,就差握住王大哥的手泪水涟涟,恋恋不舍。段瑶躲在暗处看,直牙疼。 黑色大船启航离港,载着段白月与楚项等人,一道驶向北方。 当天夜里,司空睿亦是乘坐商船离开,打算先去西南军所在的岛屿,再做下一步计划。段瑶则是继续留在了离镜国,守着不远处的星洲岛,以免再出异常。 海上航行的日子,人多了自然热闹,人少了却难免乏味。楚渊坐在甲板围栏上,手中抱着一个椰子,看着远处的海鸥与流云。 南摩邪在后头小声道:“皇上也能这么大喇喇地坐?”难道不该注重些皇家仪态,小话本里都这么写。 四喜公公道:“陶大人不在,皇上想怎么坐,便怎么坐。”躺着也行。 听到他二人对话,楚渊回头:“说说看,皇上该怎么坐?” 南摩邪赶忙道:“皇上不管怎么坐,看着都极为威严高大。” 楚渊与他对视片刻,却先自己笑了出来。 还当真像是某人的师父,说话都是一个调调。 南摩邪心想,皇上看着心情像是还不错。 而事实上,楚渊也的确极为轻松。人在白象国,又有了天辰砂的线索,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与其一直待在宫里怨天尤人,倒不如先将麻烦一件一件解决掉,然后再一并算总账,也不晚。 众人此行的身份是大楚商帮,带队之人名叫唐苏安,名字听着诗情画意,却生了一张络腮胡子脸,先是段白月的心腹,后头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楚渊的心腹,明里身份是王城绸缎行老板,经常会往来白象国做生意,因此对一切门路都摸得极清。 楚渊叫:“糖蒜。” 唐苏安赶忙道:“少爷。” 楚渊道:“白象国的码头,日日都这么多人?” “分淡季旺季,这是入冬前的最后一个走货期,人自然会多一些。”唐苏安道,“不过就算人再多,进出往来也要严格登记,这一点可不马虎,就算是塞了银子,少爷怕也要等一阵子。” 楚渊道:“无妨。”正好能四处看看,这可比折子要鲜活许多。 南摩邪踮着脚四下看看,然后就偷偷往出溜。 八名侍卫齐齐挡在他面前。 楚渊扬扬嘴角:“前辈想先替我去找人?” “没有没有。”南摩邪咳嗽两声,道:“风大,去买顶帽子戴。” 楚渊道:“来人!” 片刻之后,十几顶帽子被送到南摩邪面前,各色花式都有,惹来旁边一群大婶艳羡,我们也想要。 南摩邪嘿嘿干笑,心里替徒弟点蜡。 不是为师不帮你,是你这媳妇着实太凶。 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