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石雨能帮忙。 陆夫人摇头。“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那晚将金石雨赶走才意识到她有事要他帮忙。可每次都是他主动出现,她从未找到他过,或者说她不屑于去主动找他。以前每次只要她有需要,他就会很合适宜的出现。 陆洵眯眼看着她,大概是看出她不像是在撒谎,便站起身。他走到她面前,最后道了句:“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另外,有金石雨的消息记得通知我。”言罢他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陆夫人脸色不是多好。 自此之后,齐妃之事陆洵没再参与,皇帝也未与他说过其他证据确凿的结果。对此,他本就兴趣不大,只要对陆家,对陆夫人产生不了大的影响就好。 他这边是未将其事放在心上,但皇帝那边却是因此日日思念齐妃。他虽觉得以齐妃的性格,不会希望活者因她的死起大风浪,但有时也会觉得自己放任凶手不去过问是对不起她。 尤其是醉酒后,心里的纠结感,怅然感越发的强烈。 “芯儿……”皇帝一边喝着酒,一边苦笑。他的顾忌太多太多,他在乎的太多太多,多到他都不知道何时才可以有“恨”这种情绪。 就在他一杯接着一杯畅饮,却始终无法醉过去时,跟了他多年的夷公公走了进来。 “皇上,三皇子觐见。” 皇帝略无趣的勾了勾手,太监便立刻去到他身边为他整理仪容。 宣郅祁双手捧着一个质地金贵的托盘,托盘上放着许多纸质的物什,有书本,有书信,有书纸。 皇帝从后面走了出来,见到宣郅祁手上的东西。“这些是?” 宣郅祁应道:“是大哥对祉州大粮仓监守自盗的证据,有书信令、进入账本、涉及名单。” “嗯?”看皇帝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呈上来看看。” 太监接过宣郅祁的手里的东西呈在皇帝面前,皇帝一一查看了一番,面上平静无波,好似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一般。 许久之后,皇帝才淡道:“仅是断在祉州这茬事上,顶多也只能以废太子之位作为惩罚。朕以为,这么久过去,你们该是不只找到这些东西才对。” 不知该是说宣郅祁与陆洵能力有限,还是该说宣郅凛果然比他想像中的要狡猾。 作为皇帝,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大儿子天赋异禀,从小就拔尖,顶多就是为人狠辣残暴,又难训些。他一直都觉得,严加管教着,好生引导便是棵奇好的苗子。加上其长子的身份,太子之位毫无意外的落在其身上。 只是渐渐的,皇帝却发现这个大儿子天赋虽好,却是棵怎的也无法阻止其长歪的苗子。 他素来是以德治国,仁义天下。自是难免越来越不看好这个儿子,这一不看好便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棵歪苗子定是比他想的还要歪。如此一有个心理暗导,让他对其还真关注出了不少问题。 而落实这些问题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有野心的宣郅祁手里,而作为皇帝,便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只是,宣郅凛就是宣郅凛,岂是他人能轻而易举主宰了他生死的。他人虽明知他定是会为了保住即将得到的皇位而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却是不可能轻而易举拿到证据。 对此,皇帝虽失望,却也知这是人之常情。 宣郅祁并未想到皇帝竟会直接说出这番话。他一直以为皇帝仅仅只是不再看好宣郅凛,只要他努力加把油,未来君主的位置便会是他的。却不想皇帝哪里只是不看好宣郅凛,根本就是随时等着有个合适的人将宣郅凛连根拔起。 而皇帝心目中这个人,应该就是有陆洵相助的他。 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袭向心头。 不过皇帝没率先把话说的太直白,宣郅祁便也没打算先说直白了。“儿臣无能,就为这点证据耗费良久。” 宣郅凛确实是个能人,做事情滴水不漏不是难事。短时间里想把他的须拔的干干净净不可能。 前些日子陆洵提出的那些话,他最终还是打算照做的,心想着他一定要保护好申娅姝即可。却不想当他主动提及如何将宣郅凛连根拔起时,她却拒绝了。只因她从一开始就只想让宣郅凛没了太子之位,以作为她对他的惩罚,再狠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她虽未说太多,他却是知道,她对宣郅凛的情感是矛盾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