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才紧绷的身子。 谢珩走到床边坐下,动作轻柔的将人抱进怀里,慢慢收紧手臂,将脸贴在雪嫣的鬓侧,现在他只有这样才能偷得一丝温存了么。 谢珩苦楚弯唇,就这么合衣抱着她,一直到天边渐渐拨亮,才万般不舍的松开她走出屋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谢珩虽然与谢老侯爷起了争执,但接下来的几日也确实都没有再对谢策行刑,因为他不确定雪嫣何时会再次蛊毒发作,一旦到那时候,他就不得不再次把人送到他手里。 谢珩咬紧着牙,挥手扫落了手边的呈文,手撑着额头眸中一片晦暗。 卫萧从外面进来,看到地上的狼藉,脚步顿了顿才接着往里走,“主子。” 谢珩沉着声:“说。” 卫萧道:“回主子,寻到巫医了。” 谢珩倏忽抬眸。 * 雪嫣抗拒见到谢珩,他便没有进屋,站在院中等候,脸上无甚多余的表情,额头上的汗却教人看出了他此刻的紧张。 巫医松开搭在雪嫣脉搏上的手,奇怪的看向她,又取出一个小匣,再次示意雪嫣将手给他。 雪嫣以为他是还要再把脉,指尖却忽然传来刺痛,等她反应过来,手指已经被刺破,血珠滚到了小匣内。 雪嫣惊呼抽气着将手收回,捏紧着自己的指尖,眼圈泛红惊骇看着他。 而那木匣里头好像有什么在动,她看不见。 谢珩听到里面的动静,极快转过身,巫医也在这时走了出来。 “如何?”谢珩皱紧着眉问,目光则放在他身后,透过窗子恰雪嫣将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吹气。 巫医道:“大公子可是弄错了,这位姑娘身上的蛊应该已经解了才是。” 谢珩轻眯起眸,“解了?” “也不能说是解了,若是要解这蛊并非一时三刻就能做到,且姑娘会承受极大的痛苦,是下蛊之人强行将体内的母蛊驱进了姑娘体内,这样子蛊得以与母蛊在一起,便不会再发作,只是这么做,对下蛊之人损伤极大。” 听完巫医的话,谢珩心底的戾气并没有减少,谢策下蛊让雪嫣受尽折磨,他就是死了也应该,如今就算自损解蛊,也不够抵消他的罪孽。 巫医接着又道:“至于姑娘所失去的记忆,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恢复。” 谢珩大喜过望,迭声问:“该如何治。” * 深夜,谢珩把自己关在书房内,眼眸内尽是挣扎,巫医的话还在耳边—— “姑娘所服之药损伤了颅内经络,积淤所致的失去记忆,所幸如今时日尚短,还有治愈的余地,以毫针刺入颅内经脉,将淤积坏死的血液放出,但其痛苦非常人能忍,不亚于抽其经脉。” “若是拖的时日再久一些,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还请大公子尽早做决定。” …… 颅内针刺放血,抽筋之痛,光是听到这几个字就已经让他无法接受,要将这些施到雪嫣身上,她怎么受的住。 可不那么做,她这辈子都不会记起他,对他只有恐惧,痛恨,厌恶。 “砰!” 谢珩一拳砸在桌上,他到底该怎么做。 谢珩走出书房,身上披着沉凉的月色,往雪嫣所在的屋子去,屋中的人早已经睡下。 谢珩轻抚着她的脸庞,眼里的不舍是那么浓,“雪嫣,我真得不能让你就这样忘了我,可我又如何舍得让你受这样的罪……我该怎么做。”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