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也要把姑娘给我从谢珩身边带走。” …… 谢珩负手站在院中,烈日照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心里的痛蔓延在第一寸骨缝,雪嫣忘记了和他的所有过往,对他之有抗拒和排斥,却全心全意的信任谢策。 大夫从屋内走出来,谢珩转身问:“如何?” 大夫道:“回大公子,姑娘头部并未受创,应是药物所致的失去记忆,只怕没有恢复之法。” 谢珩心倏的下沉,握紧了拳来克制濒临爆发的戾气,“退下罢。” 谢珩闭上眼勉励调息过后,才走进雪嫣所在的屋子。 推开门,看到雪嫣胆战心惊,颤抖如幼兽的模样,谢珩心口不可遏制的弥上痛楚。 他走的越近,雪嫣眼里的慌怕就越浓,扶住床沿退无可退,眼前的人和她说了很多,她想不起来,也不信。 谢珩在她身前压膝蹲下,拉起她颤缩的手贴在脸上,眷恋望着她,“雪嫣,你怎么能忘了我。” 极轻的声音微微发颤,眼底的悲恸卷紧着雪嫣,“谢策都是骗你的,他故意让你失去记忆,你本该是我的妻子。” 雪嫣看着他和谢策相似的眉眼,一把将手抽出,固执的摇头,“你才是骗我的,当初救我的是谢策,不是你,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不是你的妻子。” 谢珩咬紧牙,又疼又怒,握紧雪嫣的肩头,“他篡改了那些过往,那些都是我们的过往。” 肩头的痛楚让雪嫣眼眶泛出泪,不会的,谢策待她是那样疼爱,绝不会像他这样动怒弄疼她。 而且虽然她没有记忆,但她的身体却记得谢策,与他靠在一起时,她会感到欢喜和熟悉,而此刻她没有。 谢珩迫切的看着她,他不信她真的就这样彻底忘了他,爱上了谢策。 “谢策不会骗我。”雪嫣轻声说。 一句话击溃了谢珩的所有希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的好弟弟。 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杀意,雪嫣心里跟着一紧。 谢珩慢慢松开雪嫣站起身,“你好好休息。” 雪嫣急急起身追上去,“你要对谢策做什么!” 谢珩没有作声,亦没有停下步伐,他关上门,隔绝了那些会让他痛不欲生的话。 * 养心殿内,内侍走进大殿禀报:“皇上,谢珩在殿外求见。” 仁宣帝放下手中折子,“宣。” 谢珩阔步走进大殿,低眉行礼,“微臣叩见皇上。” 仁宣帝抬手示意他起来,“你是为你弟弟的事而来。” “正是。”谢珩神色复杂沉重,“臣收到一封灵武郡郡守林韦泓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他说着将手里的书信送上。 仁宣帝看完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将信重重拍在桌案上,上面写的是谢策如何布画一切,让林韦泓当这替罪羔羊,为求自保,林韦泓才不得写下这封信像谢珩求救。 谢珩一掀衣袍跪地道:“臣不相信谢策会做出这等事,但林韦泓亦是臣祖父的旧部,忠心耿耿,这其中肯定有谁在操纵。” 谢珩一闪而过的果决与狠戾没有被人发现,他起初还顾念手足情谊,没有插手交州一案,谢策能不能从中逃脱全看他的运气,他只想将雪嫣接走。 如今即便是将人接回来也是不够了,谢策接着道:“还请皇上让臣来查办此案。” 仁宣帝眯着眸看他,“你们是亲兄弟,此案若是让你查。” “臣绝不会徇私枉法。”谢珩挺直背脊,凛然道:“若真是谢策犯下大逆不道之罪,臣必定大义灭亲,将功补过。”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