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痕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林星夜之前同宁隋交过无数次手。 修真界都说剑修最善战,一剑可抵天地之威,事实本的确如此。 可宁隋是个例外,林星夜不知宁隋究竟是什么怪胎,他分明是阵修,最后自创出的阵法却千奇百怪,比如万象剑波阵,虽是阵盘,其中蕴含的剑意却如碧海生潮,林星夜一踏进阵中,便如在同多位剑修大能过招。 其中的惊险比同真正的剑修作战还要强得多。 林星夜许多次都输给宁隋,对宁隋阵法是既有怕,又有不服。 他现在一看到胡家小姐,不免就想到若是之后宁隋也拿阵法来打他…… 一定十分痛。 林星夜之前虽然输,倒是也没被宁隋的阵法伤过,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宁隋的阵法伤人有多痛……尤其是之前宁隋有次和他比试中,林星夜一剑刺破了他的衣服,宁隋当时面沉如水,飞快向后退去,饶是如此,林星夜也看到宁隋胸膛健硕,肌肉线条极硬,完全不像个文质彬彬的阵修。 林星夜不敢想他被宁隋折磨的样子,宁隋若要下手,定然比底下的疯子狠得多。 他内心里已然升起惧怕和被冒犯的暴怒,面上却不显,只是飞快别开了看向胡小姐的目光。 余廣那边总结道:“所以,这等疯子别看他平时蛰伏得多好,等时日越来越久,他心底的欲望再也压不住了,之前忍得多长多辛苦,发作起来就会多可怕。像是胡小姐碰到的疯子,还只是每次胡小姐跑了再追,要是更可怕的,或许直接就在胡小姐身上下了秘术,胡小姐去哪儿他都跟着。” 林星夜眼底幽凉,余廣所说的,不就和宁隋的万里追踪阵一模一样? 宁隋这个畜生!怎能如此待他。 林星夜紧紧捏拳,他隐忍得辛苦,一旁细心的柳常看他面色不对,关切问道:“少君怎么了?” 林星夜现在认定宁隋是个变态,他压力十分大,但又实在不愿像个无助的女子一样对别人吐露苦楚:“我没怎么。” 余廣哈哈一笑:“少君不必担忧,以少君的实力,便是真有那种登徒子,也在少君剑下走不过一招。” 林星夜闻言,心中更难受。 他现在隐隐有种想法,前世宁隋说不定也是想冒犯他,多次跟踪他,和他比试……说不定就是等着他力竭,然后把他掳回去玩弄。 他前世被宁隋欺负到那个地步,还根本打不过宁隋……林星夜既恼怒又难受,暗道之后若宁隋再露出一点异样,他便再不留手,将他杀了了事。 他不叫自己露出异样,声音微低:“没人敢这么对我,但若有,我必叫他后悔生出无礼的心思。” 余廣也笑嘻嘻地称是。 柳常看不惯余廣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少君此次唤我们来,有何要事?” 林星夜更没脸说他是被宁隋吓下归元宗的,冷冰冰道:“我要去找志燮,需要你们从旁协助。” 柳常他们闻言,神色都一正。 柳常若有所思,余廣却大咧咧地冷笑:“他仗着主君为他撑腰,明面上挤走了我们好多势力。南方的明月阁他以为全都换成了他的人,正得意得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少君要给他教训再好不过。” 余廣把心里的恨意说完,也不是全没有脑子,他道:“少君现在要怎么做?现在许多人都以为主君属意的是志燮那些人,有的本投靠了我们,也变成了观望状态。现在志燮还到处说少君你昧下风元珠不交给主君,早生了反心,不知主君那边会怎么想……” 余廣没说完,柳常便扯了扯他的袖子。 再是和少君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也不能挑拨主君和少君的关系。 余廣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太气愤,少君样样顶尖,哪里不比那些孽龙出色?却被他们逼得连不夜城都不愿意回去,主君也事事维护他们。 林星夜则并不意外,他心里的怒早都随着时间刻进了骨子里,不用余廣多说,他和他父君也早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林星夜今日心情并不好,从宁隋那里一直便积攒着怒气,到现在全往志燮头上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