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害褚小姐。这叫什么人哪,这样的人,心肠就不正。以后可不能再叫雅英去外家住了,星期六早上去,下午就把她接回来。慢慢远着些才好。” 钱嫂子称是,见闻太太为此烦恼,就岔开话宽慰闻太太,“要说还是少爷眼光好,褚小姐人生得漂亮,又这样能干。以后有这样的媳妇进门儿,太太还愁什么。就是咱们小姐,有这样的兄嫂护着,一辈子也太太平平的。” 果然,闻太太立刻转忧为喜,“我就盼着哪。” “太太,我瞧褚小姐面相也好,眉毛又浓又长,眼神明亮,一看就有主见。那样标志的瓜子脸,却并不是瘦脸薄腮的薄命相,额头润圆饱满、鼻梁挺直、耳珠有肉,这可旺夫的一等相貌。”钱嫂子仿佛大仙儿一般的说。 闻太太心中愈发欢喜,忽又皱眉,“那你说,褚小姐前头男人怎地去的这样早?”时下礼数多的人家,许多是不愿意给儿女寻寡妇鳏夫一类,闻太太主要是儿子实在喜欢这位褚小姐,再者,就是闻太太也瞧着褚小姐不错,她又是个很跟潮流的老太太,接受了许多潮流新思想,再加上闻太太是个极现实的性子,也就不讲这些命硬不硬的了。只是钱嫂子说起来,难免问一句。 钱嫂子道,“这就是没福啊。福气不到,褚小姐命旺,那男人无福,反是受不得这样的大福,可不就早早去了。不然,褚小姐自己就这般能干,谁家娶了不是一把当家好手。” “褚小姐这命中姻缘,不在北方,是在南方,要不这一来上海就遇着咱家少爷。”钱嫂子说的神叨叨的,小声道,“太太想,自亲家老爷去了,田家运势转衰,可您瞧瞧,褚小姐一个年轻姑娘来上海,这才多大工夫就在上海安家置产,可知褚小姐运势之旺。咱们少爷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前您瞧着四田小姐也好,可少爷就是不愿意,这就是命旺之人必然也会找命旺之人的道理了。” 闻太太听的连连点头,又端起暖盅吃了两口,“有理有理。我瞧着褚小姐命也旺。”又说钱嫂子,“以前你不也说四小姐不错。” “我那也是想着前头少奶奶去了好几年,少爷一直没个可心人,心里也着急。可见各人有各人的命,少爷打小念书就是必要得头等的性子,咱们前头少奶奶,当年也是上海有名的名媛,只是福薄了些。如今褚小姐,我瞧是个有福的,少爷和太太的眼光再不会错。” 主仆俩说着话,一人喝了碗汤水,都是浑身暖融融的。闻太太又把买的几件小女孩儿的衣裳拿出来,把那崭崭新的百货公司的包装袋擦拭了一遍,准备让儿子下班后带去给褚小姐。 要说闻太太,当真是闻知秋的得力助功。 闻知秋送褚韶华不少东西,都没这几件孩子衣裳让褚韶华高兴,褚韶华拿出来细瞧,见都是好料子的小女孩儿的衣裳,做工也细致,并不便宜。褚韶华也给闺女置得起这样的衣裳,只是这是别人送的,当然又不一样。褚韶华先说闻知秋,“一看就知不是你买的,你也不是会买衣裳的人,肯定是伯母买的,叫你做好人。” “真是火眼金睛啊。我就说你一眼就能知道。”闻知秋说,“我一去百货公司就头晕,衣裳也看不出分别。这大小怎么样,百货公司能换大小。” “差不离,我来上海前,萱儿大约这么高,这也一年多了,能长些个子。孩子的衣裳,大些不要紧,千万别小了。”褚韶华说着叹口气,“我走时,她还小,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我。” “孩子怎么会忘了母亲呢。”闻知秋宽慰说,“你这也没离开多久,直隶那边,我也有几个认识的朋友,你老家是哪里,我打听一下,有没有认识的人,要不现在就把孩子接来。” 褚韶华说了个县名,闻知秋听都没听过,闻知秋道,“倒是有个朋友在保定府,托他打听一下吧。” “没事,今年我实在撂不开手,年下生意太忙,褚总一人忙不过来。明年开春正是寡淡的时候,我回老家一趟,就把孩子接来。” “要是那边儿族里不愿意放人,多给些银钱就是,没听说哪家拿着闺女这么不放手的。”褚韶华并不是不要孩子的性子,相反,褚韶华心心念念必要接孩子在身边的,闻知秋猜测,必是褚韶华前婆家有些棘手。闻知秋还别有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