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锁的门被打开。 那个女生面色苍白地站在洗手池前,打开龙头,抬头时从镜子里看到外边有人,吓了一跳。 逢冬把手里的纸递过去:“刚才那个是个人渣。” 女生接过纸,看她,说话的时候嗓子是哑的:“他说的也没错。” “你觉得他这种人道德败坏吗?” “败坏。” “那这种人的话有什么可在意的?” 女生后来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走的时候,逢冬说:“他说的不对,你挺漂亮的。” 洗手间的门关上,她抱着膝蹲下,发了会儿呆。 赵贺知那点隐晦的威胁是什么,她明白。 出去的时候训练已经结束了,赵玉楠问她:“待会儿有事吗?” 逢冬摇头。 赵玉楠说:“那陪我去颐园东路的球场怎么样。” 她回国之前就听说章子又在狂热地追姑娘了,想看看让他把卡刷爆的姑娘长什么样。 这件事倒不是主要的,还有件事是去退东西,前段时间她朋友圈里不知道哪儿来了个狂热追求者,在她天南海北地玩的那段时间里每隔两三天就寄个礼物过去,寄件地址写的都是颐园东路的球场,寄件人的姓名那栏写的是郝帅。 赵玉楠这辈子没碰到过这么自恋的人。 逢冬她们过去的时候赛还剩下大半场,都是陈北炙那个圈子里的,一小半见过,剩下的有点脸生。 章子追的那个姑娘就在看台上,其实这场赛就是打给那个姑娘看的,章子忍痛应了下个月的三顿饭。 陈北炙觉得这帮人幼稚死了,球打得有点无聊,时不时给人送个分。 中间有个人往看台那边看了一眼,说了句新来的两姑娘贼正。 赵玉楠基本都认识,经常一块玩,逢冬就有点脸生,只有京大附中那几个认识,然后就有人起哄,说上半场拿分最多的去找人要联系方式。 陈北炙撩起眼皮往看台上看。 逢冬穿了件薄绿的t,扎的丸子头,舞蹈生的标配,最简单的黑色皮筋,她也往这边看,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碰撞,她的手指原本搭在膝盖,很轻地点两下,然后虚握了一下,比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心。 陈北炙手里的球投了个三分。 他旁边那个人的视线都快黏在那角了,还在说:“那姑娘好像在往这边看,卧槽她真看过来了。” 京大附中那几个都看出点端倪了,这个圈里的都是人精,论坛上虚虚实实好几次,加上前两天那个爆料,那个标题暗戳戳指的就两个人。 席子强后来否认了,发的动态权限仅限于圈子里的朋友,在这事上做得挺男人,没让人误会,也没给人嚼她舌根的话柄。 事情又不像是空穴来风,也就是说总得有一个从神坛上掉下去的,那就剩下一个人了。 这两人平时的确八竿子打不着,陈北炙喜欢的也不像那个类型,又在神坛上站得足够高,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的,可是不管是脑热上头还是真动了凡心,这个就是最可能的那个答案。 几个人都用一种你完了的眼神看着那个男生。 当着陈北炙的面招惹他的妞,还没有招惹了的觉悟。 陈北炙没说话,慢悠悠按了下脖颈,后边的二十多分钟里把人虐得想不起来这回事了。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逢冬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儿,陈M.damIngpUmP.COM